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 - 第80章 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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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南笙一双眸子瀲灩著雾气,抬眸看著傅知砚。
    “世子。”
    傅知砚喉结一动,略有心虚,稍稍低头。
    殷红的唇,小巧而高的鼻子,圆圆的杏眼,以及让人难以自控的双眸,傅知砚放在把手上的手指紧紧握著血玉扳指。
    “你不用做这些事,院中有僕妇小廝。”
    如玉一样无暇的手,怎可做这种事。
    谢南笙看著傅知砚,瞭然点头,傅知砚定是不习惯,毕竟他从前只让秦年近身伺候。
    秦年说院中的嬤嬤都是这几日才送过来的,另外还添了两个小廝。
    “那我让秦年进来?”
    傅知砚捏著扳指。
    “不用,我一人可以。”
    谢南笙继续开口,势必要找一点事做,掩饰那点微妙的尷尬。
    “那我让婢女给你放水。”
    傅知砚抬眼,將女子的心思尽收眼底。
    “好。”
    婢女放好了水,低著头退出去,傅知砚放开谢南笙的手,眼看已经到耳房,谢南笙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世子当真不用我帮忙?”
    傅知砚紧绷著下顎,鼻尖还有女子的香气,视线落在某一处,压著声音开口。
    “不用,放心吧。”
    谢南笙没在坚持,傅知砚那样的性子,肯定有自己的自尊,他肯定不愿让人觉得他什么都做不来。
    谢南笙有点心疼,只愿母亲派出去的人,早些找到名医。
    心里有希望是好事,可谢南笙又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安国侯和老夫人早已派人遍寻名医,只是还无甚消息。
    她也不会在傅知砚面前显露,绝境之人看到希望,最后希望飘远,可是很残忍的事。
    思绪纷扰间,傅知砚已经从耳房出来,身上穿了一件红色的中衣。
    谢南笙低头,跟她身上穿的中衣一个顏色,款式却不大相同,她的袖子上还用丝线绣著暗纹。
    “世子。”
    谢南笙揪著袖子,脱了鞋子爬到床里侧,身子绷成一条直线。
    她到底有些无用,她不该害怕的。
    可是脑中总是想起傅隨安那句,所有的喜乐,都是听晚的,她不过就是一个工具,被瞒著承受傅隨安的欲望,毫无温柔怜惜可言。
    谢南笙轻轻晃了一下脑袋,侧头看向傅知砚,傅知砚不是傅隨安,她不该想起那些糟心的事。
    “世子。”
    傅知砚一直看著谢南笙,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就绷直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是在害怕吗?
    傅知砚上了床,躺在外侧,腰下垫了一个枕头,沉吟半晌才闻声开口。
    “你在轿上换了嫁衣?”
    傅知砚侧身,在谢南笙的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你也累了,靠一会。”
    谢南笙圆圆的眸子看著傅知砚,缓缓往下靠,努力让自己放鬆。
    “嗯,赵嫻静的行为太过反常,又是掸灰尘,又是整理,我心里有些不安。”
    “所以迎亲之时,你故意將嫁衣袖子往后甩才伸出手来。”
    谢南笙点头,在她觉察不到的时候,神情已经比方才自在。
    “我怕他们在嫁衣上下药,对世子不好。”
    “你猜得没错,秦年让人查过,上面抹了一种药粉,同我如今吃的药相剋,我若是不小心触碰到,会直接晕过去。”
    谢南笙皱著眉。
    “好恶毒的心思,先是疯马,接著就是嫁衣,府门口还闹了那么一出,他们想让世子受伤流血,坐实我不详的名声。”
    傅知砚看了谢南笙一眼,跟著点头。
    “新妇入门,我若是昏迷不醒,骂名会如潮水般向你涌去,待你绝境之时,他们再施以援手,搏你信任,之后他们要想踩著你办事,总会容易许多。”
    “只是他们没想到,我们算到了,甚至还反將回去。”
    谢南笙仰起小脸,嘴边掛著一丝笑。
    “对,你很聪明。”
    谢南笙粲然一笑,看向傅知砚。
    “多谢世子,你没事真好。”
    闻言,傅知砚黑沉的眸色浓了两分,笑容深了几许。
    “南笙,我们是夫妻。”
    谢南笙捂著嘴,似是懊恼自己的疏忽。
    “你说得没错,我们已经是夫妻,我总唤你世子,落在別人的耳里,总是有些生疏,日后我便唤你阿砚,你觉得如何?”
    傅知砚笑出声,他其实想说,他们之间,已经不必言谢。
    “好。”
    月色西沉,两人断断续续聊了许久,谢南笙的眼皮子不停在打架,脑子实在涨得紧。
    傅知砚听著均匀的呼吸声,伸手替谢南笙盖好被子。
    借著昏黄的烛火,看著枕边人,傅知砚慵懒地往后躺,空旷的心开始有东西往里填。
    *
    谢府凝香轩,床上的谢清若紧紧皱著眉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裸露在外的肌肤全是挠痕,又红又肿,十分可怖。
    梳春和弄夏摁著谢清若的手,府医皱著眉头。
    “二夫人,我开一副药方,二小姐喝半个月汤药,一日两次,另外还有辅以止痒的膏药,约莫半个月,脸上的红肿才能消去,只是万要忍住,且不可再挠,否则会留下疤痕。”
    谢清若眼含泪意,那汤药又苦又难喝,居然要喝半个月,谢清若只觉得快要疯了。
    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划出痕跡。
    赵嫻静看著床上的谢清若,示意身边的嬤嬤跟著府医去取方子。
    “清若,你且忍半个月。”
    “母亲,我怕我忍不住。”
    全身发痒,她下嘴唇早就咬破,如何能忍住?
    “你本就对板栗过敏,平日入口的糕点都再三检查,今日怎如此不小心?”
    “母亲,我今日並不曾吃任何糕点,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碰到板栗。”
    谢清若左思右想,她入口的东西都不是板栗。
    “你今日吃了什么?莫不是还对旁的东西过敏?”
    赵嫻静也有些怀疑,菜品她全部检查过,就连招待宾客的糕点都看过,並无板栗,府中採买的嬤嬤近来也没有买过板栗。
    “母亲,都是一些平时吃过的东西。”
    “那会不会是宾客在家中食了板栗,身上沾染了些许,你正好碰到?”
    谢清若不知道,她很难受。
    “我不知道。”
    血腥味传出来,赵嫻静心疼,上前掰开谢清若的嘴巴。
    “清若,你不能伤害自己,嬤嬤已经去熬汤药,喝了药就能缓解,你且再忍忍。”
    豆大的泪珠从谢清若的眼里落下。
    “母亲,我难受。”
    赵嫻静红了眼眶,全身红肿,无一处薅地方,她又如何能不知?
    “母亲知道。”
    赵嫻静眉头没放下来过,安国侯府的事,他们都已经知晓,傅知砚无事,倒是端王府著火了。
    赵嫻静提著的心不曾放下,嘆气一声。
    “二夫人,不好了。”
    赵嬤嬤走进来,神情惊慌,凑在赵嫻静耳边说了一句话。
    赵嫻静身形一晃,紧紧抓著赵嬤嬤的手,声音带著哭腔。
    “老爷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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