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 - 第75章 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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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谢南笙想明白,一双大手伸到她的跟前,苍白劲瘦,骨节分明。
    谢南笙心中微动,是他。
    傅知砚只是不良於行,不是彻底不能站起来。
    谢南笙好似能明白傅知砚为何如此,他对此事,远比她想像中的用心。
    只是他的身子能承受得住吗?
    一道温润的嗓音打断谢南笙的思绪,连同那点子担忧一併揉碎。
    “南笙,我来迎你。”
    傅知砚的声音隔著盖头传到谢南笙的耳里,如春风,又似秋日的暖阳。
    谢南笙脸颊发烫,抖了一下袖子,將葇夷放置傅知砚的手心,傅知砚稍稍握紧,两手紧紧依在一块,似有躁意从手心开始蔓延。
    谢南笙压著步子走,似有人跟在傅知砚的身后,她儼然听到轮椅移动的声音。
    苏珩跟秦年站在傅知砚身后不远,只要傅知砚稍稍体力不济,他们立即就能发觉。
    苏珩脸上的笑意凝著担心,端王卑鄙无耻,逼得知砚吃了那药,眼下虽比前两日看著精神,可药效一旦过去。
    苏珩见过傅知砚被折磨得没有一点力气,躺在床上苍白虚弱的模样,他不敢多想。
    藺如之心疼且自豪,她是过来人,她能看出世子对南笙的重视,若得夫君的重视,日子总不会太难过。
    谢临川跟在傅知砚的身后,心中感触良多,看向傅知砚的眼神多了几分钦佩。
    谢清若和赵嫻静则不然。
    赵嫻静眉眼止不住担心,傅知砚若不仅是为了报恩,老爷的计划怕是要比从前难上两分。
    谢清若的指尖抵在手心上,到底还是被嫉妒淹没。
    盛京都知道傅知砚自从病后,几乎都是坐在轮椅上,哪怕到了陛下跟前,都坐著轮椅。
    可傅知砚却为了谢南笙,强撑著站起来,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可两人却是十分的默契。
    谢清若如何能不气?
    傅隨安为了孟听晚折辱谢南笙,眼看谢南笙就要过府吃一辈子夹生的饭,可傅知砚却用无字圣旨扭转了局面。
    谢清若实在不甘心。
    拜別母亲跟祖母,谢临川背著谢南笙上了轿,傅知砚才坐上轮椅。
    哪怕谢南笙看不到,但是谢南笙知晓,他定是出了不少汗。
    喜婆往谢南笙手中塞了个苹果,竹喧趁著眾人不注意往轿里面塞了一个包袱。
    傅知砚刚被扶著上了马,瞧见竹喧的动作,心里若有所思。
    竹喧跟松闹跟在轿两旁,沛儿和另一个二等丫鬟则跟在后面。
    轿很稳,空间也不小,谢南笙打开竹喧塞进来的包袱,心里估算著时间。
    嗩吶锣鼓鞭炮响了一路,街道两旁的声音不时传进轿。
    终於,轿在安国侯府门口停下,傅知砚走到轿前,伸出手。
    谢南笙一手握著苹果,一手放在傅知砚的手上,在喜婆的唱词中下了轿。
    傅知砚的视线落在谢南笙的身上,方才的猜想已经得到验证,衝著秦年点了点头。
    迈步前,谢南笙突然凑近傅知砚,大红的嫁衣相碰,傅知砚的心隨著周围的热闹而跳动。
    “世子,你坐轮椅即可,莫要伤了身子,拜堂时再起身。”
    谢南笙启唇,在周围的吵嚷中吐出一句话,儘是关心。
    傅知砚勾唇,修长的睫毛轻颤,深邃的眼眸多了点欢愉。
    “听你的。”
    正厅里,观礼的宾客里里外外两三层,安国侯夫妇坐在主位上。
    看到二人走进来,安国侯傅元黎黝黑的脸上多了些许宽慰,他的嫡长子终於成亲了。
    他在城郊的军营,一年无多少閒暇陪伴傅知砚,故而傅知砚跟他不亲,他心里不敢有任何怨言,因为他到底亏欠了他们母子。
    长子少年成名,军中同僚乃至下属,无不称讚,只是一场病让他將自身困顿在院中,如展翅的雄鹰突然被折断翅膀,偌大的遨游之地变成一方天地。
    他作为父亲,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若是可以,他愿替他受过,可老天爷不听他的祷告。
    如今,他成亲了,终有自己的小家。
    妻子是他亲口所求,他心里定是欢喜的,只是习惯將心思藏在心中。
    萧婉君看到傅知砚,则是另一番心境,哪怕是坐在轮椅上,他的气度不逊於场中的任何人,那张脸像极了那人。
    萧婉君看向一旁的傅元黎,抓著帕子的手紧了紧。
    老夫人眼眶有些酸胀,一旁的嬤嬤轻轻替她抚背。
    二人立於中间,傅知砚扶著轮椅起身,四周的宾客皆是一惊,不觉想起几年前的傅知砚,翩翩君子,文采斐然。
    若不是疾病缠身,他本该如此,立於堂前,如松如竹。
    观礼的宾客只感念来得早,不然都见不到如此一幕。
    太子萧玦心中暗嘆,隔著虚空跟苏珩对视,苏珩轻轻摇头,略有担忧。
    端王抓著一旁的椅子把手,皱著眉看著堂中的二人,从谢南笙到傅知砚,眼底隱隱有怒意浮现。
    绝对不可能,只是时候未到。
    端王缓缓压下心头的闷气,目光落在谢南笙的嫁衣上。
    “新郎新娘拜堂。”
    喜婆一声高呼,眾人收回心思,目光落在新人的身上。
    “一拜天地,佳偶天成,喜结连理。”
    红绸带两端,二人一齐转身拜天地。
    “二拜高堂,叩谢父母,如山恩情。”
    “夫妻对拜,比翼双飞,白头到老。”
    二人面对面,两颗脑袋只隔著一个苹果的距离,大红的嫁衣映衬在二人的脸上和耳垂上,鲜红如樱桃。
    “礼成,送入洞房。”
    谢南笙刚刚转身,安国侯府的管家跑了进来。
    “侯爷,门口来了一个汉子,说世子当街拐走他的马,吵嚷著让世子赔钱,不然就要撞死在府门口。”
    汉子已经在门口吵起来,管家想瞒都瞒不住,故而不曾压低声音。
    谢南笙握著绸带的手紧了紧,下意识就要撩开盖头。
    傅知砚伸手捏了捏谢南笙的手心,温声开口。
    “放心。”
    谢南笙闻言,心跟著安定下来,不知为何,她总是格外相信傅知砚。
    在场的宾客互相对视一眼,一般人哪里敢得罪安国侯,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指点,那就是世子当真做得过分,將人逼到绝境。
    只是世子鲜少出门,如何能拐得了他的马?
    莫不是其中还有他们不得知的隱情?
    端王眉头皱在一块,养马的人?
    谢鹤鸣安排的?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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