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 - 第73章 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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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知砚拉著苏珩的手,抬眼看著苏珩,一字一句开口。
    “你明知端王的目的。”
    “那又如何?”
    傅知砚摇头,眼尾驀然发红。
    “我不在意他,我在意南笙,女子出嫁,一辈子的大事,我不想她有任何遗憾。”
    “阿砚,那你可想过我?想过老夫人?”
    “阿珩,我满心阴暗,她是太阳。”
    苏珩看著傅知砚,眼中有水汽泛起,迎著傅知砚的目光,再多的话都说不出来。
    嗩吶吹出喜庆的乐声,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安国侯府一片热闹。
    傅知砚穿著大红锦袍,骑在高头大马上,苏珩跟在一旁,另一旁是苏珩的兄长苏谦,还有几个苏珩叫来撑场面的好友。
    轿夫抬著大红喜轿跟在身后,小廝和嬤嬤沿路撒钱和喜,街上孩童围著迎亲队伍,欢笑声不断。
    “阿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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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珩骑著马上前,压低声音开口。
    “我无碍。”
    苏珩敛去眼底的担心,看向一旁的京云。
    他已经吩咐过京云,不管发生什么事,不必管他,护著傅知砚。
    视线落在一旁的人群里,轻轻点头。
    端王站在沿街的茶馆雅间里,看到马上的傅知砚,心头难免疑惑。
    “怎么回事?”
    身边的黑衣人躬著身子。
    “殿下,东西確实送到竹离轩了,不过竹离轩有秦年守著,我们的人轻易进不去,世子或许太忙,没有觉察到东西。”
    端王拿著手中的摺扇朝著黑衣人挥去。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他腰间的玉佩。”
    黑衣人额间起了一个大包,敢怒不敢言。
    “属下一定查。”
    端王欢喜的眉眼被怒意取代,不悦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愚蠢,傅知砚说不定早就將东西调包了。”
    端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直直看著远处走来的迎亲队伍,嘴角慢慢勾出一点弧度。
    迎亲队伍刚到拐角,迎面衝出来几匹黑色的烈马,骏马神情焦急,不停扬起前蹄,嘶吼著愤怒,朝著人群和迎亲队伍衝过去。
    迎亲队伍备衝散,尖叫声此次彼伏。
    傅知砚拉紧韁绳,苏珩立即到傅知砚的身边,一脸惊慌。
    “来人,护著世子。”
    其中一匹黑马如同猎狗一样,直直朝著傅知砚衝过来。
    “控制疯马。”
    *
    谢府,提前打探消息的小廝跑得鞋子都不要了,三两句將街上的一幕吐出来。
    嬤嬤听到消息,拔腿往雁榭轩走去,脑门上都是汗。
    “夫人、大姑娘。”
    嬤嬤推开门走进来,心已经提到嗓子眼,担心的看了眼坐在床上的谢南笙。
    “夫人,世子的迎亲队伍遇到疯马,队伍都被衝散了,听说伤了不少人,其中一匹马朝著世子衝过去,听说世子被撞下马了,眼下情况不明。”
    谢南笙站起来,心口生出不安,她已经嘱咐过世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怎么还会出事?
    谢南笙下意识看向谢清若,好在脑子还有一点清醒,在谢清若看过来的时候及时避开视线。
    “母亲,快召集府中的侍卫,一定要护著世子。”
    藺如之自然也明白,大婚的日子,世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南笙的名声就毁了。
    保不齐还会被戴上一顶不详的帽子,要是世子。
    藺如之不敢往深处想,挥手示意嬤嬤快按照谢南笙的话去做,嬤嬤急急忙忙跑出去。
    藺如之握著谢南笙的手。
    “南笙,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姐姐,不会有事的。”
    谢临川也跟著著急,在屋中来回走。
    赵嫻静和谢清若互相看了一眼,脸上也带了紧张和著急的神情。
    “南笙,我让人去找你二叔,一定不会让世子出事。”
    赵嫻静身边的嬤嬤躬身退下,谢清若紧紧握著谢南笙的另一只手。
    “姐姐,大街上怎么会有疯马?”
    谢南笙抽出手,起身走到窗前。
    疯马不过是人为製造的意外,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只是谁要针对谢家,又或是针对安国侯府?
    他们明白,可百姓不明白,傅知砚要是真的出事,百姓们只会说谢南笙命格不好,或者议论二人八字相剋。
    届时就算谢南笙真的入了府,大婚当日的事情都能拿捏她一段时间。
    萧婉君母子、端王、谢鹤鸣一家、李氏母子都是得益之人。
    傅隨安掌修实录错了不少字,不曾检查就递交上去,惹得上司丟了面子,已经被上司勒令在家。
    且自从那天傅隨安回去后,孟听晚就病了,成日嚷著肚子痛,傅隨安一门心思都在孟听晚的肚子上。
    李氏以为孟听晚装病,不免晨昏定省,眼见著孟听晚不去,让身边的嬤嬤將人拖下床,可没想到孟听晚真的见红了,母子两人已经吵了几回。
    李氏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已经在床上躺了两日。
    此事跟他们母子无关,那就是剩下的人,谢南笙实在收不住气性,不想再看谢清若那张虚偽的脸。
    谢清若显然一愣,可到底没有多想,她要是谢南笙,早就急哭了。
    “姐姐,你別急,世子一定会没事的。”
    谢南笙没有理会谢清若,而是看向藺如之。
    “母亲,让人去查疯马,找到疯马的主人,控制住。”
    谢清若和赵嫻静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可面上没有显露,他们就算不相信谢鹤鸣,也该相信端王。
    对,端王都安排好了。
    “好。”
    藺如之只一个眼神,身边的嬤嬤应声退出去。
    谢南笙眼底深邃,一片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寧静。
    “竹喧。”
    竹喧上前,谢南笙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个名字,她身边还有诗论,诗论武功很好,一定能护住傅知砚。
    谢清若和赵嫻静看著竹喧退出去,她们没有听见谢南笙说了什么,心中忍不住多想。
    谁都没有继续说话,屋中落针可闻,谢临川走到谢南笙的身边,张了几次嘴,话到嘴边只剩下一句。
    “姐姐,世子姐夫吉人自有天相。”
    若是世子姐夫真的出事,那也不是姐姐的错。
    谢临川没有將剩下的话补全,可谢南笙却是明白。
    “临川,我没事。”
    谢临川看著谢南笙,怎会没事?
    如果父兄还在,姐姐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谢临川从未有哪一刻比此时更渴望长大,他要是再大一点,如兄长一般,定能替姐姐挡住风雨。
    谢临川双手握成拳。
    方才离开的嬤嬤,再次急急忙忙跑进来。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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