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 - 第69章 血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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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香楼二楼的雅间,谢南笙和傅知砚面对面而坐,屋中的气氛有些许微妙。
    谢南笙看著茶水,许是天气太热,又许是茶水的热气浮上来,谢南笙突觉有些热,抬手摸了一下耳垂。
    只多了一张圣旨,可两人之间的相处总觉得不似从前那般,谢南笙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谢南笙伸手给傅知砚倒了一杯茶,努力压下心头那一点异样,扯出一点笑。
    “世子,喝茶。”
    傅知砚看著推到自己跟前的茶水,眼底氤氳出一点笑意,修长苍手的手指端起茶杯,白釉杯盏在他手中,宛如一幅画。
    “今日的茶,比平日多了点清甜。”
    谢南笙顺著他的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毛尖还是原来的味道,並没有多余的味道。
    不过每人的味觉都不同,谢南笙倒也没有太纠结。
    想起今日出门的正事,谢南笙放下杯盏,抬眸看著傅知砚。
    “世子的重视和心意,我都看在眼里,母亲和祖母也很感激,她们让我跟世子道声谢。”
    杯盏在傅知砚手中转了个圈,傅知砚声音亦如往常,和煦如春风。
    “南笙,我们不日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谢南笙的耳朵有些发热,低头敛去眼底的羞意。
    “世子说得对,世子托母亲给我的东西,我思虑再三。”
    抬眼,撞入一双深不见底,可却清透的眸中。
    傅知砚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一瞬不瞬盯著谢南笙,他怕她將东西推回来。
    “南笙,那是给你的保障,以后不管我身子如何,能活几何,东西都是你的,你不用有负担。”
    话已至此,她若还觉得那是累赘,他亦是不想她为难,他大限之前,会替她安排好一切。
    “世子,不许说胡话,世子定会长命百岁。”
    谢南笙声音有些急切,出声打断傅知砚突然生出了一点落寞。
    傅知砚抬头,看著谢南笙有些著急的神情。
    “既是要做一世的夫妻,世子不陪我白头偕老,那就算不上一世,所以世子要好好保重身子。”
    傅知砚唇边溢出笑意,谢南笙的话重重在他的心头叩击,轻一下重一下,每一个字都砸在心头,將那点消极的情绪砸得四分五裂,荡然无存。
    “那我儘量。”
    “世子,不是儘量,而是一定。”
    谢南笙看著傅知砚,眼中带著希冀,一定要活得比她久。
    傅知砚迎著谢南笙的目光,说不出存疑的话,那些说惯的託词,到了唇边匯成一个字。
    “好。”
    “我方才想说,得世子信任,我也好世子的东西。”
    傅知砚低头浅笑,原是他思虑太多。
    谢南笙从袖中拿出一个小锦盒,推到傅知砚的跟前。
    “世子,母亲前些年给我的扳指,血玉扳指本不是多罕见之物,奈何扳指是一对,母亲觉得寓意不错,就买下给我,这一枚送与世子。”
    傅知砚眼里情绪变化,眼中有细碎的微光划过。
    一枚血玉扳指,血玉通透匀称,最重要的,她说这是一对。
    “我很喜欢。”
    傅知砚將扳指套在食指,递到谢南笙的面前。
    “如何?”
    “好看。”
    傅知砚手指修长白皙,最適合戴扳指,以后她若寻了好看的扳指,定叫人都给傅知砚搜罗回来。
    谢南笙微微一怔,她好似想得有点长久,脸颊又开始发烫。
    谢南笙感觉不能继续待下去,不然傅知砚都要將她的丑態看完了。
    “世子,婚期將近,豺狼虎豹蠢蠢欲动,世子一切小心。”
    傅知砚將谢南笙的微小情绪尽收眼底,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耳垂比手指上的血玉扳指还有红润。
    “你也要当心,不管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谢南笙起身。
    门外化身壁虎趴在门上的苏珩正起劲,一听谢南笙要离开,眼珠子一转,立即推门走进来。
    “阿砚。”
    苏珩似是没料到屋中还有其他人,『横衝直撞』,好巧不巧手臂轻轻『碰』了一下刚走没两步的谢南笙。
    谢南笙一时不查,被撞得一个踉蹌,眼疾手快拉著苏珩的袖子,眼看就要稳住身形。
    苏珩恍若不觉,一个箭步往后退开,谢南笙朝后倒去。
    谢南笙闭上眼,並没有想像中的痛意,一双手稳稳扶住她的细腰,她跨坐在傅知砚的腿上,后背贴著傅知砚的胸膛。
    谢南笙能真切感受到傅知砚胸口上下起伏,快速有节奏。
    抬头,傅知砚一双眸子皆是关切。
    “怎样?”
    谢南笙不禁想起两人上一世唯一一次亲密举动,只是那一次,她满心悲戚,再无活下去的希冀,又或许天太黑,她根本都没仔细看看傅知砚。
    可眼下,谢南笙能看到傅知砚轻颤的睫毛,紧抿的薄唇,以及喉结,当真好看,心驀地加快跳动。
    女子柔软的腰肢,特有的香味沁入鼻息,近在咫尺的距离,傅知砚喉结轻轻滚动,掌心止不住发烫,原本病態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眼底闪过不自在。
    “南笙,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在屋里,你没事吧?”
    苏珩站在不远处,嘴角憋著笑,脸上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思绪回笼,谢南笙脸颊唰的一下,比晚霞还要红艷。
    “我没事。”
    谢南笙撑著傅知砚的双腿起身,滚烫的触觉让谢南笙分不清,到底是她还是傅知砚。
    温香软玉离开,傅知砚收回手,手心已经微微出汗,纷乱的心弦还未回到原位,来回晃动。
    “世子、苏公子,你们先聊。”
    说罢,不等二人回答,谢南笙已经一溜烟跑没影,实在是太尷尬了。
    苏珩噗嗤笑出声,双手抱臂看著傅知砚。
    “怎样,是不是要好好感谢我?”
    傅知砚看向苏珩,已经恢復平日的冷然之態。
    “无聊,下不为例。”
    苏珩拧著眉,上下打量傅知砚,忍不住摇头。
    他无聊?
    如果不是他,两人怕是成亲都没拉过小手,傅知砚不该感谢他?
    他站在一旁,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傅知砚移动轮椅的动作快得差点晃了他的眼睛。
    果真是不识好人心。
    “阿砚,你太装了,心里分明欢喜得紧。”
    傅知砚横了苏珩一眼。
    “她会不自在。”
    苏珩一脸无语,一屁股在傅知砚的对面坐下。
    “你,还挺有耐心。”
    徐徐图之,愿者上鉤,拆吞入腹。
    不,傅知砚不是有耐心,分明是心黑,他就等著谢南笙那只小白兔跳入陷阱。
    “你很閒?”
    苏珩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凉意,猜中心思还不让人说,真霸道。
    “太閒就去找点事做,接下来不会太平。”
    苏珩闻言,顿时收敛起脸上的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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