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 - 第65章 三次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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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站在廊下,看著管家指挥小廝一箱一箱聘礼往外搬,手中的帕子早已经变形。
    “虽然都在一个府邸住著,可人到底偏心,隨安上门下聘的时候,只老夫人帮著准备了些聘礼,大哥夫妇丝毫不过问,可轮到傅知砚,大哥夫妇和老夫人准备的聘礼比先前三倍有多。”
    可见其重视,据说安国侯府的主子都会去,除了他们母子二人。
    李氏声音闷闷的,荷嬤嬤知道自家夫人生气了。
    “夫人,小心隔墙有耳。”
    李氏轻嗤一声,满眼无所谓。
    “我站在廊下,没有墙,我也不怕他们听,他们做得出,难道还怕被人议论?”
    荷嬤嬤不知该如何安抚,世子是安国侯的嫡长子,是老夫人的嫡长孙,身份自然尊贵,而且安国侯夫妇身为世子的父母,本就该备礼。
    再者说,夫人不也没给世子备礼?又怎能要求安国侯夫妇给公子备礼?
    荷嬤嬤只敢在心里反驳,却不敢宣之於口。
    自从换新娘的圣旨下来后,夫人的气性越发不好,尤其是昨日公子的婚礼,宾客只到了一半,不少世家夫人祝福中带著嘲讽,夫人如何能不气?
    “你瞧早上,敬茶之时,老夫人生怕耽误傅知砚上门下聘的时辰,只给了一对玉鐲,话都不曾多说两句,隨安也是她的孙子,她未免太过分。”
    “夫人,老爷毕竟不是从老夫人的腹中托生,到底隔著一层皮。”
    李氏瞪了老夫人一眼。
    “那又如何,死鬼好歹叫了她多年母亲,跟亲母子无两样,她如此做又对得住死鬼吗?”
    荷嬤嬤心中嘆息,只是面上不敢显露。
    “夫人,公子如今处境艰难,到底还是小心为好。”
    李氏缓缓嘆气,想到傅隨安,心里跟刀绞一样。
    “那是他活该,我替他筹谋的婚姻,他不曾用心对待,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蒙蔽,还將那贱人当成宝,早上我不过磨蹭了一会,他不停朝我使眼色。”
    提及此事,李氏心里更加难受,新妇敬茶,婆母本就该端著架子,指点新妇,可傅隨安生怕委屈了孟听晚,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她婆母的威严没有立足,反倒让那小贱人愈发得意。
    “夫人,少夫人腹中毕竟还怀著公子的孩子。”
    无解的题,傅隨安伤了身子,说不准以后只有一个孩子,而孩子偏生托生在孟听晚的腹中,她只能被迫咽下这口气,甚至刁难孟听晚,还要顾及此事。
    哎!
    “不过是欺瞒隨安的手段,就她那身子,几次见血都能保住,哪有这么弱。”
    李氏转头看著荷嬤嬤。
    “你去叫她过来。”
    荷嬤嬤皱著眉,几次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孟家女確实过分,实在该好好磋磨。
    *
    谢府,藺如之和老夫人听到管家来报,带著人在正厅候著。
    老夫人和藺如之脸上带著笑,世子既然请得来长公主,可见他的用心,即便府中不甚太平,可有傅知砚护著,南笙过府想来不会太难过。
    谢鹤鸣和赵嫻静对视一眼,二人都是皮笑肉不笑,傅知砚把长公主都请过来了,何等的重视!
    谢鹤鸣只要想到端王的怒火,心里无端发毛,谢南笙要真的嫁给傅知砚,那他在端王心里的份量肯定要往下跌。
    谢鹤鸣收紧垂在身侧的手。
    赵嫻静余光看了谢清若一眼,更多的是心疼,都是谢家的女儿,都是嫡女。
    藺如之一个商贾的女儿都能得到世子的青睞,下聘都有如此排面,可她精心养育的女儿,却只能找个家境贫寒的举子。
    她支持夫君的做法,她也知道夫君每一步都是替二房筹谋,可是她的心里还是难受。
    眼底涌起一丝落寞,赵嫻静摸著手腕上的玉鐲,努力装出一副高兴的模样。
    谢清若低著头,她能察觉到母亲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同样嫉妒。
    从记事开始,京中世家提起谢家女,想到的都是谢南笙,她爭不过谢南笙,只好换了个路数。
    可到头来,谢南笙的姻缘到底比她来得好。
    谢南笙嘴角勾著笑,目不斜视,假意不知谢家二房的心思。
    “老夫人、夫人,到了。”
    婢女话音刚落,管家已经带著人走进来,长公主和老夫人走在前头,安国侯夫妇紧隨其后,苏珩推著傅知砚跟在身后,傅序墨走在傅知砚的身旁。
    小廝抬著聘礼鱼贯而入,聘礼箱子从正厅的院子一直堆到府门口。
    老夫人带著眾人上前。
    “见过长公主。”
    萧玲瓏一身紫色锦袍,笑著將老夫人扶起来。
    “谢老夫人,今日是两个孩子的好日子,莫要讲究虚礼。”
    “多谢长公主。”
    “阿砚跟阿珩交好,阿砚能找到我,我欢喜还来不及,不必说谢。”
    萧婉君看著萧玲瓏,余光落在傅知砚的身上,他生怕別人不知他们二人关係冷淡,还是想告知眾人,她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母,故而找萧玲瓏给她添堵?
    萧婉君面不改色收回目光,神情和眼神挑不出一点错处。
    谢家人跟安国侯府的人点头见礼,一群人落座。
    谢南笙的视线一直落在傅知砚的身上。
    上下两辈子,三次下聘,第一次茫然害羞不知所措,第二次满心愤懣恨意翻涌,唯有此次感觉不一样,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心里多了一点高兴。
    许是经过深思熟虑,又许是两人提前言明,又或许他知她处境,她懂他困惑。
    总之,多了一点不同。
    傅知砚抬眸看著谢南笙,嘴角氤氳著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谢南笙捏著帕子,点头回应,耳朵微微泛红。
    苏珩假装不经意碰了下傅知砚的袖子,凑近他耳畔。
    “你们在眉目传情?”
    傅知砚心情好,不欲跟苏珩计较,苏珩愈发来劲,看著二人的小举动,嘴巴都要咧到耳朵了。
    “想看就光明正大,反正迟早是你妻子。”
    傅知砚回头,苏珩衝著他挑眉,隨即看了一眼长辈们。
    那眼神好似在说:长辈们都在,我可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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