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 - 第54章 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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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隨安和谢南笙的婚期只剩下四日。
    端王悠閒地靠在摇椅上,轻轻晃动椅子,一手搭在把手上,一手拿著摺扇,瞧著心情不错。
    谢鹤鸣由著內侍引过来,小心抬眼看了端王一眼,隨即跪地行礼。
    “微臣见过殿下。”
    萧齐將挺直身子,瞥了谢鹤鸣一眼,淡声开口。
    “坐。”
    谢鹤鸣起身,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仍旧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殿下,府中的气氛低沉,大嫂已经气得不管事了,这两日都是管家在张罗庶务,母亲的病好像更重了点。”
    萧齐闻言,眼底滑过笑意。
    “谢南笙呢?”
    “前日回来后,去了一趟晚香堂,就將自己关在雁榭轩,不吃也不喝,昨天早上倒是出了一趟门,回来的时候,丫鬟的手里还提著一盒糕点。”
    萧齐看著谢鹤鸣,轻轻摇著手中的摺扇。
    “火烧眉毛了,她居然还有心情出府?”
    “回殿下,小女安排的人,一直都跟著她,她独自一人到茶馆坐了一会,隨后让人去杏林轩买了一份糕点,之后就回府了,一路上都不说话。”
    萧齐这才鬆了一口气,想来是烦闷不堪。
    “还有四天,好好盯著,莫要再出差错。”
    “微臣明白。”
    谢鹤鸣微微拧眉,神情有些纠结。
    “有话就说。”
    谢鹤鸣看向萧齐,斟酌开口。
    “殿下,家母是誥命夫人,微臣担心她想不开,进宫求陛下收回圣旨。”
    萧齐將摺扇收回来,丟在石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不知是力道太重,还是角度合適,摺扇末端掛的玉佩正好磕在桌子边缘,碎成两瓣掉在地上。
    萧齐皱眉,显然好心情已经被破坏。
    谢鹤鸣见状,立即起身,低著头。
    “殿下息怒,微臣也只是猜测。”
    萧齐看著碎掉的玉佩,没来由烦躁。
    “只要她敢进宫,本王就有法子让她丟了誥命,届时本王倒要看看她用什么跟父皇谈条件,老不死的东西,半只脚都踏入棺材了,她不想活,看来也不想让谢家大房活。”
    谢鹤鸣不停点头,他私心倒是希望母亲可以强硬一点,最好將整个大房都拖进去。
    只是,端王不会看到如此局面,所以他不能奢求太多。
    “殿下说的是。”
    “你看著她,如果她还想轻举妄动,那就给她加点料,別总是要本王提醒你。”
    谢鹤鸣哪里敢反驳,只一个劲地点头。
    端王的意思很明確,人老了,病得起不来床再正常不过,她总不好让下人抬著她进宫。
    大婚前三日,傅隨安和孟听晚之间的事,已经被別的热闹取代,议论傅隨安的人少了很多。
    傅隨安收到同窗的邀约,看著帖子,傅隨安嘴角不屑勾起一抹弧度。
    人总是如此,前段时间他被骂到不敢出门,那些同窗和同僚哪里敢跟他扯上关係,不在背后捅一刀都是好的。
    如今,风声变了,眼看他跟谢南笙就要成亲,端王还站在他身后,他们按捺不住,上赶著討好他。
    傅隨安早已经看明白这些人的虚偽,他本不该去赴约的。
    可他喜欢看他们敬佩的神情,满脸諂媚的模样,他就想看他们不顺眼,但却要装出感情深厚的样子。
    “甘於,竹青色锦袍拿过来。”
    竹青色锦袍是母亲新给他做的衣裳,面料昂贵,锦袍上的竹纹皆是用银线和金线穿插绣制而成。
    一会搭配上那个羊脂玉的束髮冠,並著那把缀著玉环的摺扇。
    傅隨安已经能想到那些人的惊讶和嫉妒。
    傅隨安带著甘於出府,马车行驶至大街,突然停了下来。
    “公子,前头有马车挡住了,眼看没几步就要到了,不如下车行走?”
    傅隨安用摺扇挑开马车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对面的马车明明可以退,他为何要让?
    而且他走路过去,那些同窗还不知要如何笑话他。
    “甘於,天气太热,你去跟前头的人商量一下,他们那边往后退一点,我们就能过去。”
    甘於只好跳下马车。
    傅隨安將帘子放下,没有理会。
    突然,马车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傅隨安脸上的神情瞬间僵住,双手死死撑著马车壁。
    “怎么回事?”
    “公子,马疯了。”
    车夫的声音刚落下,马车再次剧烈晃动,傅隨安直接从马车里滚了出来。
    挣脱开来的马高高扬起马蹄,朝著傅隨安踩下去。
    傅隨安瞳孔皱缩,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公子。”
    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儘管傅隨安躲避及时,可大腿內侧还是被马后蹄踢了一脚。
    傅隨安痛得在地上打滚,黄豆大小的汗水滴在地上。
    回到府上,傅隨安大腿內侧的痛意仍旧没有消失,李氏满脸著急,赶忙让人去请府医。
    杨涂很快背著医药箱赶过来,他都已经习惯了,二公子应该是招了邪祟,这一个月来,他见天就往二公子这里跑。
    “府医,你快看看隨安,他刚刚被马踢到了。”
    杨涂走到傅隨安的跟前,身后捏了一下傅隨安的脉,脸色登时不好了。
    “公子,马踢到何处?”
    傅隨安痛苦地指了指下腹,虽然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他还是觉得不舒服,隱隱有点不安。
    “麻烦二夫人出去一会。”
    李氏神情紧张,看著两人,但是到底没敢多问。
    李氏离开后,杨涂一把將傅隨安的裤子扒下来,用手在大腿內侧按了一下,脸色越来越难看。
    傅隨安的心被提起来,顾不上难堪,皱著眉盯著府医。
    “府医,怎么回事?”
    杨涂起身,走到一旁净手,看著傅隨安,忍不住摇头。
    “府医,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嚇我。”
    “二公子,先把衣服穿好,等二夫人进来再说。”
    李氏进门,屋中的气氛沉闷,李氏的心七上八下,忐忑地看著杨涂。
    “府医,隨安没事吧?”
    杨涂缓缓嘆气,看看傅隨安,又看看李氏,眉眼满是纠结,似是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又或者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说。
    “府医,有事直说。”
    杨涂深深呼出一口气,看著两人。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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