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 - 第40章 黑影
晚膳是在赵嫻静的厢房,四道素菜,三碗米饭。
“南笙,弘远寺晚上比较清净,你要是睡不著,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
谢南笙端起碗,笑著点头。
“二婶,我知道了。”
“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开门查看,让家丁去检查。”
“好。”
赵嫻静慈爱地看著谢南笙,那眼神就如同看谢清若一样,不掺杂一丝別的情绪。
她若不是重来一次,未必会看透面具后面的脸庞。
晚膳过后,谢南笙回了房里,屋中有淡淡的禪香,
谢南笙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三颗药丸,將其中两颗递给竹喧和松闹。
她猜测,赵嫻静不敢给她下毒药,但是饭菜里或者屋中的香中有没有迷药,那她就不得而知。
总之,防患於未然。
“吃下去,隨后將屋中能移动的家具都搬到门口和窗户下,从里面死死堵住。”
“是。”
屋中无甚家具,一张桌子,四张椅子,一个简单的木柜,还有一个箱笼,剩下就是床。
三人將柜子移到门口,將其放倒挡住门,箱笼顶在后面,正好卡著柱子。
桌子和椅子则是移到窗户下,用同样的方法顶住窗户,里面打不开,外面也推不开。
一切准备就绪,谢南笙坐在床上,嘴角微微勾起。
另一边,赵嫻静仔细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让嬤嬤將谢清若唤到她的房里。
谢清若秀眉轻蹙。
“母亲,怎么了?”
赵嫻静看著谢清若,拉著她坐下,温声开口。
“清若,今晚,你跟母亲一块睡。”
谢清若拧眉,显然不太情愿,她也知道母亲为何这般。
“母亲,清若已经答应过父亲,我会乖乖的。”
赵嫻静握著谢清若的手。
“清若,母亲信你,可是感情的事,向来都是难以控制,母亲怕你一时衝动,酿成不可挽回的错。”
谢清若眼眶发酸,直直看著赵嫻静。
“清若,忘了他,他手握赐婚圣旨,却还跟孟家姑娘勾勾搭搭,珠胎暗结,可见不是一个值得託付的人,这样的人,配不上你的一腔真心。”
谢清若摇头,垂下眼眸。
“母亲,不是这样的,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只手,故意推动这一切,目的就是毁了他。”
赵嫻静皱著眉。
“清若,如果他行事磊落,本身没有缝隙,旁人再想推动,也无从下手,此人,根本不是良配,母亲会为你寻一个如意郎君,你莫要在把他放在心上。”
谢清若依然摇头,泪眼朦朧地看著赵嫻静。
她不信,那个对她露出善意,夸奖她名字的男子会是那般。
“母亲,陛下赐婚之前,他就心有所属,不得已接下圣旨,他若是绝情,他早就跟孟家姑娘一刀两断了,可是他没有,出事这么多天,他甚至都没有,更不曾说过孟家姑娘一句不好的话,可见他深情专一。”
“母亲,他那种人,只要你入了他的心,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他是个很好的人。”
赵嫻静看著谢清若,眼看多说无益,不欲再劝。
“清若,既然你心中认定他,只要你乖乖听话,总有一日会如愿以偿。”
夜半三更,傅隨安依著信上指点的位置摸黑来到小院。
傅隨安借著月色一看,后门果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能推开。
傅隨安深呼吸一口,不能怪他,而且此事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谢南笙太过硬气,自从那日见过一次,他给她递了好多封信都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而且將他此前送的礼物,包括那枚下聘的玉佩,一併送了回来。
外头的传言越来越多,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母亲著急上火,险些害了听晚的命,此事该有个结果了。
而且谢南笙不日就是他的妻子,他只是提早一点转变两人之间的关係,提早享用果实。
所以谢南笙不会怪他的,而且她本来就心中有他。
等事情一过,他照样八抬大轿抬她入府,会给她体面和尊重,让她在外人面前抬得起头。
日后,他前途光明,官至高位,她会感激他今夜的糊涂。
傅隨安自我安慰一番,这才继续推门。
正巧此时,一阵风从傅隨安的身后吹来,凉颼颼。
傅隨安回头,一个蒙著面具的男子直直地看著他,下一瞬又飘远。
傅隨安双眼瞪得滚圆,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拼命捂著自己的嘴,他不敢开口,也不能开口,要是引来谢家的家丁,吵醒周围的香客,他的名声就彻彻底底坏了。
黑影飘过来,停在傅隨安的身后,手朝著傅隨安伸过去。
傅隨安目眥欲裂,下意识躲避,手脚麻利爬起来,不停往前跑。
不知过了多久,傅隨安停在一棵大树后,探头往身后看,空无一人,也无甚可怕的黑影,驀然鬆了一口气。
回头,黑影站在前方,傅隨安差点一口气厥过去。
“滚,不许过来,我不怕你。”
“走,这里是寺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傅隨安抓起一把土,朝著面前的黑影扔出去,隨后爬起来,朝著另一个方向跑。
蹚过小溪水,走过竹林,越过小山丘,傅隨安不敢停下,生怕一停,黑影就追了上来。
一路跑到山脚下,走在官道上,傅隨安实在跑不动了,坐在地上喘口气。
四下无人,没有黑影。
呼!
抬头,一个全身白的影子出现在不远处,傅隨安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救命啊。”
离开弘远寺,他可以尽情喊救命,只是三更半夜,谁会出来搭救,他又不是女子,只听过英雄救美,没听过英雄救男。
傅隨安跑得脚跟都要冒烟了,双腿仿若千斤重,脚底板也磨出血了,每迈出去一步,都是疼痛。
翌日一早,赵嫻静和谢清若同时醒过来,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嬤嬤,去看看南笙起床没有。”
赵嬤嬤正要开口,门口传来谢南笙的声音。
“二婶,我早就起来了,已经在院中喝了两盏茶了。”
赵嫻静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看向谢清若。
谢清若下意识摇头。
“不是我。”
赵嫻静拼命压下心头的烦躁,声音亦如往常。
“我跟清若这就出去。”
赵嫻静轻轻扯了谢清若的衣袖。
“怎么回事?”
“母亲,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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