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 - 第19章 云渺阁
翌日一早,谢南笙坐在铜镜前,镜中女子眉眼如画,肌肤胜雪,未施粉黛,顏色仍旧晃眼。
一头乌黑的秀髮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清冷决绝。
一袭月白色罗裙,腰间是同色系绣著海棠的腰带,腰带將女子的腰身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
竹喧和松闹饶是每日见惯了自家姑娘的样子,可还是忍不住惊嘆。
她们家姑娘当真好看,傅隨安也当真眼瞎。
孟家那个庶女除了会掉两滴假眼泪,哪一点比得过她家姑娘?
呸,眼瞎心盲的人渣。
谢南笙看著二人眼底由惊艷转为气愤,嘴角扯开一点不甚明显的弧度。
“帖子,不用下了。”
谢南笙轻嘆一口气,她原想跟傅知砚谈一桩生意,问他借人,她嫁与他。
可傅知砚是她的恩人,她不该拖累他,而且他也身处沼泽。
上辈子她进府不到五年,傅知砚的祖母没了,安国侯从马上摔下,成了活死人,隨后也传出傅知砚的死讯,傅知砚同父异母的弟弟承袭爵位。
这跟谢家大房何其相像?
安国侯夫人乃皇亲国戚,肯定有不少人手,傅知砚能活著,不知了多少心血,她实在不该如此卑劣拖累他。
“奴婢知晓。”
“鸡汤可煨好了?”
“回姑娘,好了。”
谢南笙从妆匣中拿出一个瓷瓶。
里面装的可是好东西,想来傅隨安不会陌生,毕竟上一辈子,他也用同样的法子待她。
“姑娘,大夫说要连吃三天才能生效。”
“好。”
半个时辰后,谢家的马车停在傅家门口,由著下人带引,谢南笙来到傅隨安的院子。
屋內,李氏伸手掐了傅隨安一把。
“南笙来了,你可要好好表现。”
傅隨安眉眼中有点不耐烦,母亲昨天回来就开始在他耳边念叨,他耳朵都要起茧了。
谢南笙满心满眼都是他,只要他稍稍示弱,假意说几句抱歉的废话,轻轻鬆鬆就能將人哄好。
母亲就是瞎操心。
“我知道。”
李氏轻声嘆气,临门一脚,她可不想傅隨安被那个贱人耽误。
“你知道就好。”
门被叩响,荷嬤嬤走进来。
“夫人、公子,谢大姑娘来了。”
李氏挤出笑脸。
“快让人进来。”
谢南笙走进来,床上的傅隨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
女子美目盼兮,远眉如黛,姿色过人,一袭白衣將她衬得更为清冷无尘。
连光都格外偏爱,替她镀了一层柔和的光辉,比话本上的仙子还要美上两分。
傅隨安喉头髮紧,上下滚动。
他一直都知道谢南笙生得好看,可如今仔细瞧来,当真是惊艷。
李氏见状,捂著嘴走出去,示意身边的婢女。
一时间,屋中只余下傅隨安和谢南笙主僕三人。
谢南笙微微侧身,忍著噁心避开傅隨安的打量。
“傅公子。”
思绪回笼,傅隨安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可不是好色之徒,谢南笙虽姿色过人,可听晚始终是他心里的唯一。
听晚温柔良善,体贴周到,最能懂他的脆弱和自卑。
他跟谢南笙,只能相敬如宾,若是她宽宏大度,他或许能分她一丝欢喜。
“南笙,你来了。”
傅隨安满脸笑意,目光眷恋地跟著谢南笙。
“南笙,我很抱歉,昨日本想带你出府散心,却连累你为我担心。”
傅隨安沙哑著声音开口,直直看著谢南笙,满是歉意。
谢南笙收在袖中的手揪在一块,手背上已然泛红。
“傅公子,昨日的事情已然过去,休要再提。”
傅隨安心中更为高兴,谢南笙连提都不想再提,还真是为他考虑。
谢南笙对他的情意,竟如此之深?
傅隨安摸了摸自己的脸,眉眼中多了丝得意。
不过也是,盛京中,比他有才华,比他貌美的世家公子可没几个。
谢南笙不想看傅隨安唱戏,转身接过竹喧手中的食盒。
“傅公子,这是我让小厨房燉的鸡汤,从谢家至此,温度刚合適。”
说著,谢南笙將碗递到傅隨安的面前,眼中儘是笑意。
傅隨安看著谢南笙贤惠的模样,伸手握著自己的心口。
看著碗中
“南笙,我这里疼,南笙餵我可好?”
谢南笙直起身子,忍著將鸡汤泼到傅隨安身上的衝动。
“傅公子,我从未做过伺候人的事,我怕不小心伤了傅公子。”
“傅公子也不想在大婚当日出丑吧?”
傅隨安反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南笙问住。
仔细一想,確实有道理,谢南笙要是不小心碰到他的伤,確实得不偿失。
“南笙,你真细心。”
谢南笙將鸡汤放在傅隨安的手中。
“傅公子,多喝点。”
傅隨安內心一喜,连温度都是刚刚好,不烫不冷,谢南笙一路上,肯定试了很多次。
傅隨安柔情的看著谢南笙,在谢南笙的注视下,將鸡汤喝完。
谢南笙嘴角的笑越来越浓,还有一丝欣慰。
落在傅隨安眼里,又是另一种感受。
“南笙,鸡汤味道极好。”
傅隨安感动地看著谢南笙,薄唇一张一合。
“南笙,你待我一片赤诚,我定然不会辜负你。”
谢南笙將碗递给竹喧,勉强挤出一丝笑,不想继续留下听傅隨安的废话。
“傅公子好生休息,我明日再过来。”
话罢,不等傅隨安反应,带著竹喧出了门。
屋內的傅隨安看到那抹俏丽的背影,噗嗤笑出声。
“眼看就要成亲,怎么还如此害羞。”
谢南笙用帕子使劲擦手,眼看泛红,这才將帕子丟给竹喧。
“回去烧掉。”
“是。”
马车从正门离开,半个时辰后,马车已经回到谢家,只是谢南笙並未从马车上下来。
彼时谢南笙,带著帷帽,坐在云渺阁三楼的雅间里。
云渺阁,明面上买卖字画,可实际是京中最大的暗卫交易所。
上辈子,为了傅隨安,她得罪不少人,想要她死的人不在少数,屡次遇到刺杀。
偶然间她得知云渺阁的暗中交易,悄悄带著竹喧来买了一个暗卫。
而云渺阁的暗卫確实极好,带著血的匕首再没有伸到她跟前。
可是她愚蠢,她將暗卫的秘密告知傅隨安,她不知那暗卫的下场如何。
只是她被关起来后,再没有见过他。
他,也许跟竹喧和松闹一样,为救她死了。
云渺阁还有另一妙处,他们所培养的暗卫皆是孤儿。
训练暗卫的人从不会露出真面,他们更不曾见过背后的主子,所以云渺阁暗卫只忠於买下他的主子。
她昨晚翻来覆去,天快破晓,才想起云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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