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 - 第8章 沛儿
脑子飞快思索,沛儿咬唇开口。
“奴婢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求姑娘饶了奴婢的弟弟。”
谢南笙看了竹喧一眼,竹喧伸手將腰带丟到沛儿的跟前。
“他是长命百岁,还是早夭,可全在你一念之间,我並无太多耐心。”
分明是酷热的天,可谢南笙的话却比腊月寒冰还要寒彻骨,沛儿不爭气地打了个寒颤。
谢南笙摩挲玉佩的声音很轻,可听在沛儿的耳朵里,却跟索命的黑白无常一样可怕。
沉默半晌,沛儿再也忍不住,头砰砰磕在地上。
“奴婢错了,可奴婢的弟弟无辜,还请姑娘放了他,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谢南笙將玉佩丟到地上,玉佩碎成两瓣。
“你的命不重要,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沛儿能做到二等丫鬟,自然不是个傻的。
“奴婢都听姑娘的,姑娘让奴婢往东,奴婢绝对不往西踏一步,只求姑娘能放了奴婢的弟弟。”
“你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你与其钱托人照顾,还不如將他交由我的人照顾,你说是不是?”
沛儿惨白著一张脸,姑娘不信她,要將弟弟捏在手上。
可她一个背主之人,姑娘又怎会轻易相信她。
“姑娘说得是。”
沛儿无力吐出几个字,弟弟和她的命,皆系在她一人身上。
“二小姐何时找的你?”
“五年前,二小姐给我奴婢一根玉簪,她想了解姑娘的喜好,好给姑娘准备礼物,可奴婢慢慢发现不对劲,只是一旦开头,奴婢难以回头。”
谢南笙眼底都是寒意,冷然看著地上的沛儿。
“你不是回不了头,是她把你的胃口撑大了。”
沛儿不置可否,可她不曾见过那么多银子,她还有弟弟要养,如何能拒绝?
竹喧抬脚给了沛儿一脚。
“混帐玩意,当初要不是姑娘心善,你早就死在街上了。”
八岁那年,谢南笙跟藺如之上街,看到卖身葬父的沛儿,心生怜悯,谢南笙將人带回府中。
彼时沛儿跪在地上,说愿意卖身进府,只求谢南笙给一口热饭。
谢南笙心软了,沛儿在雁榭轩八年,可她却背叛她五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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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熟的白眼狼,辜负姑娘的一片心,你该死。”
竹喧气不过,又给了沛儿一脚。
“二小姐都让你做了什么?”
谢南笙声音冰冷,直直看著沛儿。
“起初只是打听姑娘的喜好,探听姑娘所学,傅二公子中榜那日,二姑娘让奴婢给姑娘下了点巴豆。”
谢南笙记得,那日她正要跟兄长上街,可临出门肚子不舒服,只能取消出行计划。
她自然不知道街上的事情,婚后谢清若几次提及那日风光无限的傅隨安,偏生傅隨安也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她心生歉意,更是尽心相帮。
如今看来,分明是谢清若上赶著在傅隨安面前找存在,只可惜她不甚了解傅隨安。
哪怕她装扮得跟天仙一般,也是拋眉眼给瞎子看,他只是想要一个十分体面的妻子。
而在傅隨安的心里,谢清若怕是还不够格。
“还有呢?”
“年前傅公子入府,二姑娘让奴婢拖住姑娘半刻钟。”
看来谢清若早就对傅隨安情根深种,真是为难她几次隱瞒。
“继续。”
“昨日二小姐让奴婢在姑娘的腰带上做手脚,奴婢做过的事情都已经交代了,绝对不敢有任何隱瞒。”
沛儿哭得涕泪横流,身子一抽一抽,不知是后悔还是后怕。
不管为何,谢南笙都不在意,背叛者绝不给第二次机会。
只是沛儿还不能离开,免得打草惊蛇。
二叔同傅隨安应该无甚接触,傅隨安如今的能力,尚且不能帮二叔做任何事。
二叔如此谨慎小心之人,赞不会找上一个不太了解的陌生人暴露自己的野心。
可凭著二叔一人的能力,怕也不能弄出如此大的事情,可见二叔背后还有高人。
朝中虽然已经立太子,可几位皇子个个优秀,朝局暗流涌动,远没有表面看到的太平。
父兄代表谢家一直都是忠君的態度,不曾表露任何站队的意思,必然会惹得有心之人不快。
只是二叔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退婚,抓鬼,总要一件一件来。
谢南笙轻声嘆气,看了竹喧一眼。
“滚出去,如果敢透露半个字,你知道后果。”
沛儿跌跌撞撞爬起来,走到门口整理了衣裳,努力挤出笑,这才开门走出去。
松闹跟在身后,担忧地替沛儿拍掉身上的尘土。
“姑娘最近心情不好,你下次可要注意些,茶水糕点仔细伺候。”
听著屋外的声音,竹喧凑近谢南笙。
“姑娘,可要奴婢让人盯著沛儿?”
“嗯。”
谢南笙勾了勾手指,示意竹喧靠近,低声耳语两句。
竹喧皱著眉。
“奴婢明白。”
守在雁榭轩门口的弄夏悄声离开。
凝香轩里,谢清若从帐本中抬眸,凉凉瞥了一眼弄夏。
“情况如何?”
“回姑娘,大小姐並不知道沛儿是我们的人。”
谢清若放下帐本,端起一旁的茶水。
“奴婢守在雁榭轩门口,看到沛儿进了厢房,片刻后松闹陪著一块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瞧著並无异常。”
谢清若鬆了一口气。
“那为何姐姐早上不穿那套月白色的衣裙,难道真是我多心了?”
“姑娘放心,依著大小姐的脾性,若是发现沛儿不忠,这会已经將人赶出去了。”
谢清若一想,也有道理,谢南笙虽然聪明,可忍耐力却不如她,而且缺乏敏感,否则也不会被她玩弄於鼓掌。
“我知道了,暗中探查一些沛儿的口风,让她小心些。”
“奴婢知道。”
“弄夏,白日我跟傅公子在假山说的话,姐姐会不会都听到了?”
谢清若想到上午谢南笙对傅隨安的態度,眉眼中有一丝烦躁。
“姑娘多虑了,且姑娘並不曾有任何逾越,即便大小姐真的听到了,又能如何?”
谢清若缓缓摇头。
“不,你不懂,女子的嫉妒心堪比锋利的匕首。”
譬如她,只要她一想到谢南笙能得到傅隨安的青睞,她的心里就难受,就像有一根针在来回扎。
“弄夏,你说姐姐心中可曾有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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