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的内景通万界! - 第276章 玉藻前:做个人吧!
第276章 玉藻前:做个人吧!
曲彤将红蓝双手轻轻探入玉藻前庞大的妖躯之中,光芒如同活物般渗透进去。
昏迷中的玉藻前,狐脸似乎轻轻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带着痛苦意味的低鸣,身躯不安地动了动,但并未醒来。
蓝色的炁息则试图深入其识海,探查其灵魂本源与记忆。然而,随着蓝色炁息的慢慢深入,曲彤的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
玉藻前毕竟是上古大妖,灵魂本质极为坚固,其体内那数千年修炼积淀下的性功修为,虽然因重伤而沉寂,但本质却如同铜墙铁壁,坚韧无比。
在短时间内,她的双全手竟难以深入其核心灵魂进行探查或操控,根本无法撼动,只能在外围徘徊,获取一些零碎的表层信息。
她只好转换目标,将主要精力放在修补玉藻前肉身的伤势上。
红色的命手之光流转,断尾处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蠕动、愈合,不再流血,其他内伤也被暂时稳定下来。
但曲彤刻意控制了修复程度,仅仅是将玉藻前从濒死线上拉回,维持在一个虚弱但不会立刻死亡的状态。片刻之后,曲彤脸色稍稍有些发白,显然这番操作对她消耗不小。她缓缓收回了红蓝双手。
“不愧是上古大妖,”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感慨,“性命修为根基之深厚,远超想象,即便重伤至此,其性灵壁垒仍难以撼动分毫。”
旁边的手下再次提醒:“社长,此地危险,我们该走了。”
曲彤点了点头,不再犹豫。她取出一个特制的噬囊,对准地上体型庞大的玉藻前。一道光芒闪过,玉藻前那巨大的妖躯被迅速缩小,吸入噬囊之中。
将噬囊妥善收好,曲彤站起身,看了一眼恢复寂静的湖边,低声道:“走吧,回去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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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星社总部,地下深处。
一间完全由特种合金铸造、内外刻满繁复朱砂符箓的密室内,光线幽暗,只有墙上几处壁灯散发着微光,映照出中央那座巨大的囚笼。
囚笼通体呈现暗哑的漆黑色,乃是以蕴含炁能的特殊精钢整体浇铸而成,粗如儿臂的栏杆上,密密麻麻地蚀刻着镇魔、封禁、破邪等各类符箓。
囚笼的正面,是一扇对开的栅栏门,门楣正中,镶嵌着一尊栩栩如生的狴犴兽首。
狴犴,龙子之一,形似虎,平生好讼,却又有威力,狱门上部那虎头形的装饰便是其图像,象征着明辨是非、镇压邪祟。
此刻,这尊狴犴雕像双目紧闭,却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散发出来,使得整个囚笼更添几分肃杀与压抑。
囚笼内部,四条同样刻满法器禁制、手腕粗细的黑色铁链,从笼顶四角延伸而下,牢牢锁住了囚犯的四肢。
锁链并非寻常金属,触之冰寒刺骨,其上的禁制隐隐泛着暗红色的光泽,仿佛有火光在其中流淌。
被这特制法器囚牢与锁链禁锢的,正是显化了部分原形、体型依旧庞大的玉藻前。
她大部分身躯保持着妖狐的形态,金白色的毛发在幽暗光线下依旧流转着淡淡的光泽,不复之前的脏污凌乱,显然经过了细致的清理和一定程度的治疗。
然而,那身后本该有九条华美长尾的地方,如今却只有五条完好的巨尾无力地垂落,另外四条齐根而断的痕迹异常刺眼,如同完美的艺术品上被粗暴凿出的缺口。
曲彤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囚笼外,她依旧穿着那身干练的研究员白褂,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平静地落在似乎仍在昏迷的玉藻前身上。
“别装了。”
曲彤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清晰响起,并带着某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我早就知道你醒了。”
话音落下,囚笼中那看似毫无声息的妖狐,眼皮微微颤动。
随即,那双狭长妩媚、此刻却充满冰冷与戾气的赤红眼眸,缓缓睁开。
眸中先是闪过一丝迷茫,随即迅速被警惕、愤怒与屈辱所取代。
玉藻前晃了晃有些沉重的狐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自嘲意味的轻笑:“嗬,没想到,我玉藻前,有一天也会沦为这般阶下囚。”
她试图移动身体,锁链立刻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其上符箓微微亮起,传来一股束缚与压制之力。
她皱了皱那极具人性化的秀美鼻梁,赤瞳锐利地盯向曲彤:“还有,你对我的灵魂做了什么?”
她分明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本源处似乎被嵌入了一些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异物”。
如同附骨之疽,与她的妖魂紧密相连,却又带着一种令她不安的疏离与钳制感。
曲彤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却毫无温度的笑意。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确保合作的小小反制手段罢了。对于一位曾搅动天下风云的上古大妖,再怎么小心谨慎,也不为过。”
她顿了顿,语气依旧平和。
“当然,这也是为了确保,你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与我们好好谈谈。为了彰显我们的诚意,我们已经动用资源,治好了你大部分的内外伤势。”
玉藻前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再流血、妖力也恢复了几分的躯体,又抬眼扫视这固若金汤的囚笼,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她优雅地,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属于王者的从容,将两只前爪交迭在一起,赤瞳中满是讥讽:
“谈判?把我关在笼子里谈判?呵,我玉藻前,可不是那些只会摇尾乞怜、任人玩弄的娇滴滴宠物!”
话音未落,她眼中厉色一闪,体内沉寂的妖炁骤然勃发,试图冲击四肢的锁链与这该死的牢笼!
然而,就在她妖炁刚刚催动的刹那——
“嗡!!”
囚笼狱门之上,那尊一直紧闭双目的狴犴雕像,双眼骤然睁开。
那是一双完全由湛蓝色、充满煌煌正气的雷霆电光凝聚而成的眼眸。
“嗷吼——!!!”
一声仿佛来自蛮荒、兼具虎啸之威与龙吟之沉的咆哮,自狴犴雕像口中悍然发出,声波混合着磅礴的破邪意志,瞬间席卷整个囚笼。
与此同时,两道粗如儿臂的湛蓝雷弧自狴犴双眸中迸射而出,如同两条暴怒的雷龙,顺着囚笼的栏杆与那四条锁链疯狂蔓延。
“噼里啪啦——!!!”
刺目欲盲的雷光瞬间将玉藻前彻底吞没。
那雷霆并非自然界的天雷,而是蕴含了专破妖邪魔障的“法雷”,威力极其集中且针对性强。
当然,在短时间内,就能炼制出如此威力的法器,自当是马仙洪的手笔。
而且在得知姐姐抓了一头危害他人不说,还爱吃小儿心脏的精怪,要他炼制关押法器的时候。
马仙洪处于心中气愤,还特意加大了“惩罚措施”。
玉藻前:我告你诽谤啊!
“啊啊啊——!!!”
玉藻前发出了凄厉至极的惨嚎。
雷弧在她庞大的妖躯上疯狂窜动、炸裂,每一寸皮毛、血肉、骨骼都仿佛被无数烧红的钢针穿刺、撕裂。
同时,雷弧还直往皮毛之下的血肉流窜,就像是数千柄手术刀同时一点点的剥离皮肉,将人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马仙洪:对,没错,我加料了!
她周身金白色的美丽毛发瞬间变得焦黑卷曲,空气中弥漫开皮肉焦糊的刺鼻气味。
那四条锁链上的禁制也同时亮起赤红色的光芒,如同烧红的烙铁,紧紧贴合着她的四肢,传来深入骨髓的火灼之痛。
雷击!火灼!
双重刑罚加身!
“嗬…嗬…”
玉藻前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抽搐,锋利的狐爪无意识地在特制的钢制法器地板上疯狂抓挠,迸溅起一溜刺目的火星,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但却根本无法缓解那源自灵魂与肉体的双重剧痛。
她修长的脖颈奋力昂起,又无力地垂下,赤红的瞳孔因极致的痛苦而收缩、扩散,充满了血丝。
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些妖力,在这狂暴的刑罚下飞速消耗,用于修复受损的肌体,却又立刻被新的雷火破坏。
良久,雷光渐熄,狴犴雕像的双眸重新闭合,锁链上的赤红法器禁制也黯淡下去。
囚笼内,玉藻前瘫倒在地,浑身焦黑,多处皮开肉绽,冒着缕缕青烟,气息萎靡到了极点,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
她体内残存的妖炁本能地运转,粉红色的光泽覆盖体表,焦黑的死皮脱落,新的皮肉与毛发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再生,恢复着她那惊人的妖躯。
然而,就在她意识稍稍清醒,对笼外那个淡然看着这一切的女人涌起滔天恨意与杀心的瞬间——
“唔!”
玉藻前猛地发出一声闷哼,巨大的狐首剧烈一晃。
一股仿佛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脑髓、搅动灵魂的剧痛,毫无征兆地爆发开来。
这痛苦并非来自外部肉体,而是直接源于她的灵魂深处,源于那些被曲彤悄然种下的“反制手段”。
她越是恨,越是想要反抗,这股灵魂层面的剧痛就越是猛烈、尖锐。
虽然还不能扭曲、改变玉藻前的认知,但撬开玉藻前灵魂的缝隙,下几个小手段还是可以的。
“呃啊啊——!”
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嘶鸣,刚刚恢复些许清明的赤瞳再次被痛苦占据。
曲彤缓缓上前几步,隔着牢笼,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在灵魂痛楚中挣扎的玉藻前,脸上露出了更加明显的、带着掌控意味的笑容。
“感觉到了吗?”
她的声音轻柔,眼眸中泛着冷光:“你越是恨我,越是心存反抗之念,就会让你越痛苦。它会放大你一切针对我的负面情绪,并将其转化为最直接的灵魂折磨。”
玉藻前强忍着那几乎要让她意识崩溃的剧痛,抬起布满血丝的赤瞳,死死盯住曲彤,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你还真是卑鄙无耻!”
曲彤微微歪头,笑容不变,语气甚至带着几分戏谑:“不敢当,这点微末手段,可当不得您这般夸奖。”
“毕竟,您可是异人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妲己啊。惑乱朝纲,颠覆人王,杀妇取子以验阴阳,剖贤人之心以观七窍,寒冬赤足踏冰而行只为一笑……”
曲彤每说一句,玉藻前的眼神就阴沉一分,那并非否认,而是一种被揭开伤疤的冰冷与戾气。
“论起手段之酷烈,心思之诡谲,您可比我这点自保的小把戏,厉害多了。”
玉藻前归根结底,也只是狐狸,是兽类,有一句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同样也适用于人类和兽类。
在上古时期,也可以称为蛮荒时期,原始部落时期,人类和成灵的精灵妖怪之间,有着最为根本的冲突。
人类捕杀兽类以存活,挤占兽类的生存空间,又因为各种资源,而不断冲突加剧。
故而,在蛮荒时期妖类的印象中,人都是该死的,甚至是一种鲜美可口,难于捕捉的食物。
所谓的狐化美人,嫁与人族的美好爱情,以及聊斋之中的各种志怪故事,大都是杜撰传说。
当然,也不排除有真人真事。异人界野史就有相关记载。
毕竟有一句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民间还是有草莽英雄的嘛。
还有一些则是物品化灵,如画中灵,牵丝木偶仙等等,人将自己的精气神寄托在物品上,帮助其开灵成为精怪。
这类精怪是对人报以善意的。
某些老祖宗,对于新鲜事物的尝试性,是不输给现代人的。
老祖宗:思想保守,行为开放。
现代人:思想开放,行为保守。
我那该死的迷人的老祖宗啊,把我们想享受的,早就享受遍了。
咳咳,回归正题。
此时,只见玉藻前不再嘶吼,只是用那双充满了极致怨恨、却又因灵魂剧痛而不断颤抖的赤瞳,死死地锁定着曲彤,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灵魂深处。
密室内,只剩下她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以及锁链偶尔晃动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谈判的“前提”,似乎以一种极其残酷的方式,被确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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