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 第398章 乾隆有多会做皇帝?公侯彻底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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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8章 乾隆有多会做皇帝?公侯彻底服帖!
    弘历也是第一次见岳钟琪。
    之前岳钟琪进京,他为了避嫌,是没太好见岳钟琪这种握有兵权的大將的。
    如今的岳钟琪已年届五旬,但头髮依旧乌青如墨,健硕的虎背把官袍崩得很直。
    在弘历看来,这个在歷史上,还会於大金川战爭以及平定西藏诸乱中,为乾隆立下大功的老將,明显还有的是发挥余热的地方。
    “起吧。”
    弘历说了一句,就先进了东暖阁。
    岳钟琪谢恩跟了进来,依旧跪在了地毯上,朝弘历重重叩了三个头,叩得地盘砰砰作响。
    仿佛在地震一般。
    弘历颇为心疼自己的金砖:“够了,朕不是让你起了吗?”
    “奴才口拙,唯知多磕几个头,方能表达心中感念主子隆恩於万一。”
    “若非主子,奴才一门如今尚在伤心之中也!”
    岳钟琪哽咽起来,似乎非常敏感脆弱。
    当然!
    弘历知道,这是一位曾经在雍正朝平定西藏叛乱中悍然杀僧人无数的狠人,不可能脆弱敏感得因为想起自己救过他的长孙就落泪不已。
    很明显,这岳钟琪不是寻常武夫,很善於表现自己的忠诚与恭顺,与昔日的年羹尧完全不同。
    不过,作为本来身份低一等的非旗籍汉將,岳钟琪能在饱受猜疑与攻訐中成为大將军,靠的本就不只是军事上的能力,会当孙子,会向皇帝表现忠诚,也是原因之一。
    “公请起。”
    弘历门清的是,越是这种为功业为社稷放得下身段的人,心里其实越是容易被上位者用礼待与尊重所征服。
    所以,弘历没有因此鄙薄岳钟琪,而是主动以公相称,还用了个请字。
    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是在將岳钟琪以国士待之,而不是真的以奴才待之。
    岳钟琪也就在地上呆怔了片刻。
    大清的皇权,已经登峰造极到,君主臣奴乃至很多臣子想做奴才都不能的地步。
    所以,被皇帝以国士待之,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但,这对於本是汉人的岳钟琪而言,这的確是极舒服极打动他的话!
    岳钟琪在谢恩起身后,也就真的红了眼。
    弘历这里则笑著说:“因为知道你快要进京,朕也特地给你擬了一幅字,以作褒奖你这些年劳绩宣力之功!”
    隨后,弘历就对曹霑挥了挥手。
    曹霑便將那幅字双手捧到了岳钟琪面前。
    岳钟琪双手颤抖地接了。
    “勤慎忠智。”
    他知道,这是新主对他评价,也是对他的欣赏!
    岳钟琪一下子仿佛被电了一般。
    “蜀地民情如何,汉夷可有矛盾,沿途丰稔与否,民生怎样?”
    弘历接著先照例问起一些地方情况来。
    岳钟琪躬身答道:“承蒙主子昔日红黑册制推行的好,盗贼大减,民赖以安;”
    “也诚如主子所见,蜀地多汉夷杂处,然夷多为熟夷,石柱等地更是愿为朝廷徵调,故还算和睦;”
    “然后,沿途雨雪未断,阳光亦足,故秋粮足收,冬麦一望青葱,也足可大丰,民无赤贫,只是辛劳无休,但卖儿鬻女者到底少矣。”
    弘历听后頷首:“蜀地紧邻云贵,苗事亦有所波及,可知如今情境如何?”
    “生苗素称桀驁,固多有从逆者,而窜入蜀地抢掠,四川督镇亦有竭力围剿闯入蜀地之逆苗。”
    “而熟苗也多因生苗作乱,官兵无纪,逃入蜀地乞食求安,四川督镇两司亦有安抚,活民无数。”
    岳钟琪对答道。
    “善!”
    弘历如此言说后,又问:“你自西南来,可知张广泗抚定苗疆情况如何?”
    “奴才略有耳闻,张钦差到黔地后,採用剿抚並重与分化瓦解之策,故如今逃入蜀地的熟苗大减,想来黔地苗乱平定指日可待。”
    “主子知人善任,必福苗民,不必太忧心。”
    岳钟琪如实回答起来。
    弘历又问:“西南疆域,你认为如何做,才能长治久安,而能为將来加强藏地之管束的倚仗?”
    “奴才愚见,文法当令汉夷杂居,设义学,渐渐移风易俗,拨名额於习儒夷人,令其有机会从文报效朝廷。”
    “至於武法,当训练善登云梯、善行山地之兵,再配以炮兵,而设云梯山地之营,西南山多林深,村落分散,且多聚於山寨,占据要道,既务农也做盗贼,欲降服其眾,需有善登云梯攻山寨高墙之兵,以使其不能恃寨作匪!”
    “此兵不在於多,而当在於精,能使诸夷丧胆,自当甘愿接受王化,不做匪寇之流。”
    岳钟琪为此提出了自己的文武两策。
    弘历为此脸上堆砌起笑意来:“甚善!”
    弘历自己也有意设立山地营。
    现在,京师禁旅驍骑营、火器营,也有了水师,就是还差云梯山地之营,以备西南作战之用。
    “注意到这幅地图了吗?”
    弘历这时对岳钟琪指了一下自己身后的地图。
    岳钟琪拱手回道:“奴才来时已经瞅见,主子明晓宇內局势,乃社稷之幸!”
    “英吉利、法兰西等西夷势力已经伸到了周边,我们不能安睡呀!”
    弘历拍手嘆息了一声。
    接著,弘历也看向岳钟琪:“这也是朕为何同太上皇时一样重视西南的原因,西南若不儘快改土归流,待这些西夷的手伸过来,我大清就难以应对,恐西藏也难保。”
    “正因为此,朕才起用你进京,以尚书听用。”
    “毕竟,论知西南以及西藏者,除他张广泗,当属你岳钟琪了。”
    弘历说到这里就道:“你且先任兵部尚书,以留在京师的苗兵为参照,招募旗丁,训练云梯兵,组建山地营,另外培养细作,往缅甸、天竺这些地方渗透。”
    天竺就是印度。
    在这个时代,清朝的人受佛教影响,依旧如此称呼印度地区。
    “嗻!”
    “奴才叩谢圣恩,不敢误社稷重任!”
    岳钟琪一脸奋意,他没想到,新天子採纳他意见採纳得这么干脆。
    而弘历这时则说道:“后日再递牌子!”
    岳钟琪也就退了下去。
    岳钟琪离开后,就去拜见了军机大臣,也见了军机两班章京,隨后又见了六部尚书,总宪以及侍郎,最后宴请了同乡以及在家的年家世好。
    而弘历也在次日再次召见时问他:“昨日都拜见了哪些人,送了多少礼金?”
    岳钟琪微微一愣,隨后回答道:“军机大臣,每处四百两;军机章京每人十六两;六部尚书、总宪、侍郎,大九卿各五十两,同乡与年家世好也借用了別敬合计一万五千余两。”
    弘历拿出自己在粘杆处得到的条子,瞅了一眼,笑著说:“没有骗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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