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伯新收了个女徒弟 - 第434章 瑶瑶真的 真的捨不得你们(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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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4章 瑶瑶真的 真的捨不得你们(6k)
    突然,周清眼睛一亮:“对了,木属性灵石!”
    他记得酈娘分娩时曾用过木属性灵石,而且木属性灵气最能滋养胎元。
    周清赶紧哆哆嗦嗦地將储物袋中所有木属性灵石都倒了出来,其中还包括几块从虚空中得到的磨盘大小的原石。
    翠绿色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山洞,浓郁的生命气息在空气中瀰漫。
    顾不得什么,他又取出一座小型聚灵阵盘,这原本是为极道武器【无间业火镜】准备的能量储备。
    隨著阵盘激活,无数道翠绿色的灵力丝线从灵石中抽离,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
    浓郁的木属性灵气化作点点萤光,轻柔地洒落在沈寒漪身上。
    “坚持住!”周清紧紧握住沈寒漪冰凉的手,將体內刚刚恢復的灵力毫不吝嗇地注入她体內。
    他能感觉到她的经脉如同乾涸的河床,正贪婪地吸收著这些灵力。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沈寒漪虚弱地睁开眼,瞳孔中闪烁著从未有过的恐惧。
    她死死攥住周清的手,指甲几乎都深深陷入他的皮肉。
    周清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轻轻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髮丝。
    他强作镇定,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怎么可能呢?”
    “按瑶瑶所说,未来我可是能凝聚五万枚灵印的五级阵法师,还从黑色雪山找到了极道武器的残缺镜面。”
    说到这里,他苦笑著摇摇头:“但现在我还只是个四级阵法师,连瑶瑶都要提前出生了。”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你总不会真觉得,我能在未来三年內再凝聚两万枚灵印吧?”
    周清轻轻握住沈寒漪颤抖的手:“这说明我们已经改变了一些事情.”
    听到周清的话,沈寒漪原本苍白的唇瓣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
    一缕殷红的血丝顺著她紧绷的下頜滑落,在她雪白的颈项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痕跡。
    她的眉心拧成一团,瞳孔不停颤动:“我不是怕死”
    她的声音细若蚊吶:“是怕不能陪你们更怕未来的瑶瑶再经歷那样的生活”
    “呃”又一阵剧痛袭来,沈寒漪的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周清俯下身,在她汗湿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声音温柔而坚定:“傻瓜,不是说了吗?我们已经改变了一些事情。”
    “我们会一起看著瑶瑶长大,看著她出嫁,看著她成为比我们更了不起的人”
    周清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定,“所以你得坚持住,我们还有那么多约定没完成呢。”
    沈寒漪望著周清近在咫尺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轻轻“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她突然浑身一僵,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衣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来来了”
    洞內的木属性灵气骤然剧烈波动起来,聚灵阵发出的光芒忽明忽暗。
    “呼吸!跟著我呼吸!”周清手忙脚乱地扶住她,声音里带著前所未有的慌乱。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为什么偏偏在两人都身受重伤的关头?
    周清表面看似镇定,其实比谁都要慌乱。
    若是平时,以他四级阵法师的造诣,完全可以布置更精妙的聚灵阵法。
    若是未受伤,他的灵力储备足以支撑更持久的输送。
    可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看著寒漪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呃啊——”
    沈寒漪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她的身体猛地弓起,后背几乎离开了地面。
    周清连忙用身体支撑住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
    “我在,我在呢,加油,再坚持一下.”周清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双臂紧紧环住她颤抖的身躯。
    他的下巴抵在她汗湿的发顶,嘴唇轻轻碰触她冰凉的耳垂,“小时候的瑶瑶马上就要见到我们了.”
    ……
    与此同时,內域某处山庄內!
    幽静的房间里,三色禁制光罩如水幕般笼罩著床榻,將外界的一切隔绝。
    鹿瑶瑶安静地沉睡其中,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突然,她的身体轻轻一颤,整个人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唔”
    鹿瑶瑶迷茫地睁开眼,下意识捂住怦怦直跳的心臟,猛然惊醒般坐起身来。
    她环顾四周,熟悉的房间却空无一人。
    “老爹?娘亲?”
    她的声音在房间內迴荡,却无人应答。
    她慌忙掀开锦被想要下床,双腿却在落地瞬间一软。
    隨后,在她的目光中,自己的双腿竟然直接透明,而后彻底消失。
    仅仅一个呼吸间,又诡异地重新凝实。
    “这是.”
    她这才注意到床榻周围流转的三色禁制光芒,心跳越发慌乱。
    踉蹌著爬起来,刚扶住桌沿,右臂又诡异地闪烁消失,让她一个踉蹌。
    “老爹!娘亲——”
    她提高声音呼喊,尾音带著明显的哭腔。
    可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三色禁制发出的细微嗡鸣在回应她。
    “老舅!沈云舟——”她著急向著门外大喊。
    四下依旧寂静无声。
    右臂重新凝实后,她颤抖著从储物袋中取出那枚周清亲手炼製的三色玉简,凝聚灵力急切地书写著讯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玉简始终没有回应。
    鹿瑶瑶看著自己渐渐透明的身躯,突然安静下来。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原来.是这个时候啊”
    她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却清楚地意识到:这条时间线上的自己,正在诞生。
    “也不知道他们.改变了什么.”她轻声呢喃,笑著笑著却突然蜷缩起身子,將脸埋进臂弯无声啜泣。
    泪水打湿了衣袖。
    她恨自己为何偏偏在这关键时刻睡著,明明还有那么多未解之谜,那么多未竟之事。
    来时孑然一身,去时依旧形单影只。
    就像一场荒诞的梦,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她抬起头,泪水模糊的视线里,自己的双腿正一点点变得透明。
    这次的变化很慢,却带著某种不可逆转的决绝。
    “呵”鹿瑶瑶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里带著说不尽的苍凉。
    她伸手想要触碰正在消失的脚尖,手指却穿过了虚影。
    “看来这次.是真的要走了啊。”
    她望著空荡荡的房间,想起那个总是揉乱她头髮的老爹,想起哪怕最后一刻都没见到面纱下完整模样的娘亲。
    多年追寻的真相,最终还是没有答案。
    隨后,她手忙脚乱地从储物袋里翻出一枚空白影像石,却在激活的前一刻顿住。
    “不行.不能这样见他们.”
    她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甚至掐了个清尘诀整理凌乱的髮丝。
    拖著已经半透明的下半身爬到桌前,端端正正地坐好。
    “老爹,娘亲——”影像石亮起的瞬间,她的声调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像往常撒娇时那样带著几分俏皮。
    “小小的我是不是已经出生了?她一定很可爱吧?”
    她双手托著下巴,故意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睛,嘴角翘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可话音未落,喉咙就像被什么哽住了似的,她连忙偏过头,假装整理其实並不凌乱的刘海。
    “本来还想看看小时候的自己呢.”她的声音渐渐低落,又立刻强撑起笑容。
    “不过没关係!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改变歷史轨跡,要是成功了,以后的我就不会那么缺乏安全感了。”
    “说不定等我回去,就能见到娘亲了,咱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鹿瑶瑶说著,眼中浮现出嚮往的神色。
    突然她想到什么,双手叉腰,却因为右手的消散而踉蹌了一下。
    她浑然不觉地继续道:“娘亲,都说爹带孩子活著就好,你以后可得好好管管老爹。”
    “那次被妖皇追杀,他把小小的我塞进一个又黑又窄的山缝里,我在里面待了整整三天,靠青苔和露水才活下来.”
    “从那以后,我就特別怕黑,尤其是密闭的空间,总觉得喘不过气来。”
    可隨即,她又笑起来:“但这次有娘亲在,我回去后肯定不会再害怕了。”
    鹿瑶瑶咧嘴笑著,身子突然又下沉了一截,只剩半截上身还清晰可见。
    她乾脆跳到桌上,不再说话,望著影像石,强装的无所谓终於崩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然后,她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容,声音轻颤:
    “老爹,你年轻的时候……真帅啊。”
    “还有娘亲,你好美,是瑶瑶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子。”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又透明了几分,几乎能透过她看见后面的墙壁。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拼命把哽咽压下去,又故作轻鬆地笑了笑:
    “希望歷史不再重演,我可不想再经歷一次时间线的穿梭了……要是真还能回来,也不知道你们到时候还认不认得出我?”
    “哈哈,说得有点远啦。”
    话音未落,她残留的半身却已在渐渐虚化,轮廓模糊。
    鹿瑶瑶的嘴唇颤抖著,最后的笑意终於支离破碎。
    晶莹的泪珠无声划过脸颊,在下巴处悬停片刻,最终坠落。
    “爹娘.”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每个字都带著刻骨的眷恋。
    “瑶瑶.要走了。”
    残存的指尖最先化作星光,然后是手臂,肩膀……
    她努力仰起脸,想让老爹和娘亲记住她最后的模样。
    “这辈子能做你们的女儿.”
    “真好.”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身影如流沙般溃散。
    几粒细碎的光点在空中漂浮片刻,最终也归於虚无。
    桌面上,影像石依旧泛著微弱的灵光,静静记录著最后的画面……
    ……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山洞內炸开。
    沈寒漪整个人如拉满的弓弦般绷紧,青筋在他脖颈上暴起。
    洞內迴荡著压抑的喘息声。
    浓重的血腥味与木属性灵石特有的草木清香诡异交织,在密闭空间里酝酿出令人窒息的氛围。
    “呃——”
    下一刻,沈寒漪猛地仰头,喉结上下滚动。
    数道血痕从咬破的嘴角蜿蜒而下。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著,仿佛正在承受某种无形的撕裂。
    突然,一道嘹亮的啼哭划破洞中的死寂——
    “哇啊!”
    那声音如此清脆,如此鲜活,像是黑夜中的第一道晨光。
    周清的双手下意识伸出,接住那个满是血污的小小身体。
    婴儿的皮肤泛著青紫,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健康的红晕。
    她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指甲薄如蝉翼,指尖还带著胎脂。
    “是是个女儿”周清的声音哽住了,顿时泪如雨下。
    他的手掌几乎不敢用力,生怕碰碎这脆弱的生命。
    石床上的沈寒漪浑身脱力,胸口剧烈起伏著。
    她涣散的目光漫无焦点地望向洞顶,嘴角却无意识地扬起一丝弧度。
    周清手忙脚乱地扯过准备好的软布,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婴儿,然后赶紧抱到她跟前。
    “瑶瑶瑶”沈寒漪气若游丝地唤道。
    他的手指动了动,却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下一秒,婴儿忽然停止了啼哭。
    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睛,那瞳孔黑得纯粹,却又亮得惊人。
    “她认得你。”周清哽咽著说。
    而婴儿小小的手指突然攥住了沈寒漪的一缕散发,轻轻拉扯著。
    当沈寒漪终於触到女儿的脸颊时,那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混入发间未乾的血跡里。
    “好好.”他翕动著苍白的嘴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周清看著这一幕,猛然转身,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此刻的喜乐与悲痛交织成最残忍的讽刺。
    如今新生的瑶瑶安然降世,那是否意味著山庄里的那个她.已经离开了?
    ……
    两个时辰后,洞內的血腥气已然淡去。
    沈寒漪靠在石壁上,苍白的脸色终於恢復了些许血色。
    她小心地抱著襁褓中的婴儿,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粉嫩的脸颊。
    小东西睡得正香,时不时在梦中嘬嘬嘴,惹得她嘴角不自觉上扬。
    “別抱太久,你身子还虚。”周清轻声劝道,目光却无法从妻子怀中的小生命上移开。
    初为人母的沈寒漪缓缓抬眸,与周清四目相对的剎那,他们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同样的痛楚与珍重。
    “我想活著,我想好好陪著她长大.”沈寒漪低声道。
    周清俯下身来,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好,这次我们一起將她.”
    话音未落,一股恐怖的神识波动突然自外界横扫而来,在洞外逡巡探查。
    两人脸色骤变,周清立即收敛气息,沈寒漪更是第一时间將婴儿的气息彻底遮掩。
    周清迅速掏出破伤风,身形一闪便来到洞口处。
    沈寒漪紧紧抱著婴儿,不安地看向周清。
    周清则回头,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此刻,在这片山脉上空,白凤吟狼狈悬立,衣衫染血,哪里还有半分天凰宫副宫主的威严模样。
    他左手提著一个滴血的头颅——那鬍鬚拉碴的面容上凝固著不甘,正是沈绝峰的人头。
    而在他右手掌心,一团殷红的血雾缓缓旋转,其中隱约可见一道血线延伸向山脉深处。
    这是他以沈绝峰精血为引施展的追踪秘术,正在感知其女沈寒漪的確切位置。
    “就在这片山脉.”白凤吟眼中闪过狰狞,却又紧皱眉头,因为具体的方位因为受伤的缘故,他已无法准確锁定。
    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人逃亡数时辰后,竟仍藏在沈家周边二十万里处未曾远遁。
    这等距离,莫说至尊强者,便是斩灵境撕裂虚空而来也不过两息之间。
    白凤吟眸中掠过一抹阴冷寒光。
    周清身负两种铭文级神通的机缘,这般造化堪称万载难逢。
    他必须將这机缘据为己有,容不得半点分享。
    正因如此,他不能大张旗鼓地轰碎整片山脉——过大的动静只会引来更多覬覦者。
    更何况.
    他低头凝视自己仍在渗血的手掌,伤口处的血液诡异地无法凝结。
    若真如那小子所言,这是某种致命诅咒,不仅会流尽浑身精血,甚至连夺舍重生都无法逃脱
    一念及此,寒意便顺著脊椎窜上后颈。
    所以,必须抓住他们,必须解开诅咒!
    他晃了晃发沉的脑袋,失血过多的眩晕感一波波袭来。
    持续数个时辰的流血与激战,已让他损失近半精血。
    心臟在胸腔里不安地悸动,眼前更是阵阵发黑。
    紧接著,他向空中拋出一道金光璀璨的阵盘。
    阵盘在空中飞速旋转,分裂成十二道流光射向四面八方。
    霎时间,整片山脉上空浮现出蛛网般的金色纹路,每一道纹路都闪烁著令人心悸的封印之力。
    “咔啦——”
    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原本可以轻易撕裂的虚空此刻却如同凝固的琥珀,连最细微的空间波动都被彻底锁死。
    做完这一切后,白凤吟这才暗舒一口气。
    “沈寒漪是吧?”他忽然开口,灵力裹挟著声音在山脉间隆隆迴荡。
    “你父亲的项上人头正在本座手中,不想出来见他最后一面么?毕竟.”
    他轻晃手中血淋淋的首级,“他的元神与其他残躯都已被本座轰得灰飞烟灭,这可是你最后的念想了。”
    山洞深处,两道身影骤然僵住。
    沈寒漪听到“父亲头颅”四字时,瞳孔剧烈收缩,血色迅速从脸上褪去。
    周清急忙按住她颤抖的肩膀,眼神锐利地示意:可能是陷阱。
    “觉得本座在诈你们?”白凤吟的冷笑声穿透岩壁,“不妨想想,为何我能精准锁定这片山脉?”
    他刻意拖长语调:“这天地何其广阔,你们离开沈家后,所能去的方位太广了,但偏偏本座就锁定在了这里。”
    “那是因为我正好会一门血脉溯源之术,以父寻女,当真是分毫不差。”
    沈寒漪怀中的婴儿突然啼哭起来,沈寒漪指尖灵光乍现,瞬间布下一个小型隔音禁制。
    但自己却死死咬住下唇,那“血脉溯源”四字如淬毒钢针,將她最后的侥倖扎得千疮百孔。
    周清的面色同样难看到极点。
    白凤吟强撑著重伤释放神识,但绵延千里的山脉如同雾中看。
    见仍无动静,他不由轻笑:“你父亲倒是个真汉子,將生路全留给你们,直接选择了自爆元神。”
    “一尊歷经数千年苦苦修炼起来的至尊境啊.”他声音里带著毒蛇吐信般的惋惜,“就这么没了,真是遗憾啊。”
    沈寒漪闻言浑身剧颤,怀中的婴儿突然变得沉重。
    她死死咬住下唇,鲜血顺著嘴角流下。
    周清双手攥得发白,手臂上青筋暴起。
    “对了。”白凤吟话锋一转,“我从你父亲残留的元神碎片中”
    他故意拉长声调,“倒是知道了些有意思的事。轻舟?或者该叫你周清?”
    “你这手玩得妙啊。竟然抢先一步搞大了人家女儿的肚子,难怪不久前拼死相护”
    他不由嘖了嘖:“说来可笑,你这位岳父似乎对你很看好,可惜啊……”
    沈寒漪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周清脸色骤变,急忙上前扶住。
    无论是沈寒漪怀孕的事,还是周清的真名,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白凤吟能准確说出这些,只能证明一件事——他確实杀死了沈绝峰,並搜魂炼魄。
    沈寒漪死死抱著孩子,眼泪无声滚落。
    她咬紧嘴唇直到鲜血直流,却硬是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周清眼中血丝密布,却不敢泄露丝毫精神波动。
    他无声地指向洞外,用口型说道:“必杀之”。
    沈寒漪泪眼朦朧地点头,指甲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血痕。
    “差点忘了.”白凤吟继续阴测测地开口,“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如今沈家已经彻底覆灭。你那位大伯”
    他的声音骤然转冷:“被阎家两位至尊境联手斩杀。”
    “至於你祖父沈沧海.”他假意嘆息一声,“重伤逃遁,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了。现在的沈家”
    他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嘖嘖,那场面.真是人间炼狱,血流成河啊”
    周清闻言瞳孔骤缩。
    身旁的沈寒漪更是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山脉上空,白凤吟见激將不成,冷冷嗤笑:“倒是沉得住气。无妨,本座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无非多费些工夫罢了。”
    话音未落,浩荡的神识再度铺天盖地扫下,如潮水般碾过每一寸土地。
    周清目光一沉,转头看向沈寒漪和她怀中熟睡的小瑶瑶。
    猛然咬牙,一掌拍向储物袋——一枚青铜古镜应声而出,镜面残缺,却隱隱泛著晦涩的灵光。
    他正欲开口,却见沈寒漪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道玄奥符籙,闪电般贴在他额间。
    周清顿时浑身僵直,眼中迸出惊怒之色。
    再也顾不得什么,连忙进行神识传音:“寒漪!你做什么?快给我解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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