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诸天的我各个都是人才 - 第464章 信陵君在棺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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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4章 信陵君在棺出战
    天色未明,晨雾如纱,笼罩著汲城外的荒野。
    朱亥勒马立於一座土丘之上,身后三千魏军,同样如林木般静立。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半夜。
    蒙驁猜得没错,但却只对了一半。
    在合纵军大营的战斗爆发之前,他確实是接到了墨鈺的將令,仅带著十余名亲卫,悄然离开。
    但他並非是渡过濮水,前往河东的蒲坂,而是秘密西渡黄河,来到被秦军占据大半的河內郡。
    “朱亥將军,你无需带一兵一卒,只需按此路线图,前往汲城外等候即可。到了那里,一切自有安排。”
    这是秦时墨鈺的原话。
    若非是亲眼见证了他神鬼莫测的手段,朱亥绝不会接下如此荒唐的军令。
    然而,一想到墨鈺许诺的,“让信陵君之名,再度响彻天下”,他便將所有的疑虑都压了下去。
    为了君上的英名,重新响彻这片他曾用生命去守护的土地,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愿闯上一闯。
    “將军,有动静!”
    亲卫的低喝声將朱亥从沉思中唤醒。
    他猛地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地平线。
    只见在灰白与墨黑交织的天际线上,出现了一条蠕动的黑色长线。
    无数旌旗开始在晨风中舒展,熟悉的“魏”字大旗,在黎明的第一缕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
    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滚滚而来。
    他来了!
    朱亥紧锁的眉头,终於有了一丝鬆动,精神为之一振。
    立刻带著亲卫催马迎了上去。
    然而,当他看清为首那人的面容时,脸上的喜悦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冰冷的杀意。
    领军者,竟是一名女子。
    身姿婀娜,面容被一张青铜面具遮挡,但那双清冷而复杂的眼眸,朱亥至死也不会忘记。
    前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惊鯢!
    “怎么是你?”
    朱亥的战马停在惊鯢面前,深深皱著眉。
    他的目光扫过惊鯢,却没有看到怀中婴儿,心头一紧:“你来此地作甚?君上的骨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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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答应与墨鈺合作,一个重要的前提,便是要確保信陵君唯一血脉的安全。
    可现在,这个本该在信陵君府被严密保护的女刺客,却出现在了危机四伏的战区,而怀中婴孩,却不见踪影!
    惊鯢的脸色也不好看,面具下的嘴唇紧紧抿著。
    但却並非是因为朱亥的態度,毕竟,信陵君確实是死於她手。
    问题在於,她也不希望,自己的言儿,来到如此危险的战区。
    可,墨鈺的命令,却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反抗的。
    惊鯢默默地勒住韁绳,將目光投向了自己身后的中军。
    朱亥皱著眉,顺著她的目光看去。
    这一望,却让他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马背上。
    只见,在万军簇拥下,一架软轿,正平稳地前行。
    软轿之上,安然端坐著一个让他午夜梦回时,依旧会泪湿枕巾的身影。
    那人身著一袭月白色的儒衫,头戴玉冠,面容温润如玉,气质儒雅风流,正怀抱著一个婴儿逗弄。
    仿佛是注意到了朱亥的目光,抬头望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熟悉的和煦微笑。
    那张脸……那份气度……
    纵然化成灰,朱亥也认得!
    “君……君上?”
    朱亥的声音乾涩、嘶哑,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下战马,踉踉蹌蹌地冲了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臟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君上已经……君上明明已经……
    他亲眼看著君上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亲手为君上擦拭身体,他亲手为君上穿上寿衣,他亲手……將君上放入了那口冰冷的棺槨之中!
    可眼前这一幕,又该如何解释?!
    他衝到软轿前,死死地盯著那张熟悉的面容,想要看得更真切一些。
    软轿上的『魏无忌』,看著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隨后,他朝朱亥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朱亥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凭藉著本能,一步步挪到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通过传音入密之术,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朱亥將军,冷静。”
    是墨鈺的声音!
    朱亥猛地一震,混沌的思绪终於有了一丝清明。
    “这是我以墨家秘术製作的一具机关傀儡,再辅以画皮之术易容,足以以假乱真。”
    秦时墨鈺的声音继续在他脑中响起,冷静地解释著自身手段,
    “我將以此身,完成我对將军的许诺——让『信陵君』,亲自抬著自己的棺槨,再度亲征!”
    “他將在这战场之上,收復河內失地,击退虎狼强秦!再於万民的敬仰与欢呼声中,含笑而终!”
    “最后,整个魏国,將为他举行国葬。他的名字,將永远鐫刻在魏国的史书之上,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机关傀儡……画皮之术……
    抬棺出战,收復河內!
    含笑而终,国葬天下!
    短短几句话,却如同九天惊雷,在朱亥的脑海中连番炸响!
    他再次抬头,仔细地分辨著眼前『信陵君』。
    这一次,他终於看出了一些细节上的不同。
    那皮肤的光泽,那眼神深处偶尔闪过的一丝僵硬,都证明了这並非活人。
    可即便如此,这种足以以假乱真,甚至连神韵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的机关术,还是让他感到一阵震撼与敬畏。
    隨即,他的目光,缓缓落在了软轿旁静静停放的棺槨之上。
    剎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悲慟与激动,衝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虎目之中,泪水汹涌。
    他原本以为,墨鈺所说的“让信陵君之名再度响彻天下”,只是以信陵君的名义发兵,让君上作为此战名义上的最高统帅,在史书上留下一笔指挥之功。
    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墨鈺的手段,竟能通神至斯!
    他竟然能让『信陵君』,死而復生,重临战场!
    而且,为君上谋划的功绩,並非是区区抵抗秦军入侵,而是……收復河內失地!是开疆拓土!
    这与抵抗敌军的守成之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概念,有云泥之別!
    抬棺出征,马革裹尸!抵抗侵略,收復失地!这是一个武將,所能想像到的,最荣耀的归宿!
    秦时墨鈺不仅兑现了承诺,更是以一种超乎他想像、最为悲壮、最为荣耀的方式,来为信陵君的生命,画上这最后的句点!
    “能为信陵君做到这种地步……且拥有此等经天纬地之才……称得上一声君上的衣钵传人!”
    这一刻,朱亥心中对墨鈺最后的那一丝提防与隔阂,彻底烟消云散。
    在他看来,墨鈺,便有资格,也有能力,去继承信陵君所留下来的政治遗泽!
    朱亥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甲,对著轿上的『魏无忌』,以及他怀中的婴儿,深深一拜。
    “……谢过先生,为君上所做的一切!朱亥此后,愿为先生执鞭坠鐙,万死不辞!”
    这是他朱亥,第一次对除了信陵君之外的人,献上自己的忠诚。
    “將军快快请起。”
    秦时墨鈺的传音依旧平静,
    “你我之间,虽是交易,但却也是我自身想做之事。信陵君亦是我所钦佩之人,若有可能,我自然会竭尽所能,给予此等英雄人物一个符合他身份的落幕.”
    朱亥不知道墨鈺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但在墨鈺直接做到这一步的情况下,他直接当做真的来听了。
    没別的意思。
    就算是假情假意,好歹墨鈺是真的把姿態和事情,都给做的十分漂亮,让朱亥这种信陵君一系老人,是真的感到了那份尊敬和诚意。
    反正信陵君已经没了,他留下的势力要么消散,要么被人清算,还不如投了这样的阴谋家得了。
    良久。
    朱亥才缓缓平復了激盪的心情。
    他的目光扫过一旁沉默垂首的惊鯢,以及『信陵君』怀中那尚在襁褓的婴儿,最后的疑惑涌上心头。
    “统领大人,此战凶险万分,为何要將那罗网女刺客和……君上骨肉,也一併带到此地?这可是君上唯一的血脉……”
    『魏无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秦时墨鈺的声音隨之响起:
    “朱亥將军,大梁城那位王上是个什么德行,你比我更清楚。”
    “这河內战场,刀枪无眼,固然危险,但有你我在,尚可护她们母女周全。可若是將他们留於大梁……”
    话,没有说完。
    朱亥却已然领会。
    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魏王增那张刻薄寡恩、猜忌多疑的脸。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与厌恶,从心底升腾而起。
    是啊,以魏王增那狭隘的心胸,岂能容得下功高盖世的信陵君留下的血脉?
    他毫不怀疑,在朝野上下都斗不过自己和墨鈺的魏王增,绝对会丧心病狂地,对这对孤儿寡母下手。
    想到这里,朱亥不由得一阵后怕,对墨鈺的心思縝密,也更多了几分敬佩。
    此人,不仅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有滴水不漏之心。
    “是亥,思虑不周了。”
    “將军忠义,何错之有。”
    秦时墨鈺的声音带著一丝安抚,“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说罢,他將怀中的婴儿,交给了身旁的惊鯢。隨即,一道將令从『魏无忌』的手中递出。
    “朱亥將军听令!”
    “末將在!”
    朱亥神色一肃,单膝跪地。
    “我已从魏境抽调了十万大军,大半皆是忠於信陵君的旧部。今日,我便將这十万大军的虎符与指挥权,全权交予將军!”
    秦时墨鈺的传音,变得庄重而肃穆,“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我要你,席捲整个河內郡,將秦军的势力,彻底逐出黄河以北!为君上,献上他此生……最后一座不世之功!”
    “亥,领命!”
    朱亥颤抖的伸出双手,接过沉甸甸的虎符。
    “亥,在此立誓!”
    “定不辱使命,为君上夺回河內,为公子……铸不世之功!”
    『魏无忌』頷首,隨即,眸光中再少三分神采。
    诚然,秦时墨鈺可以通过操纵傀儡来发號施令,指挥大军。
    但问题在於,他本人还要亲自面对秦国名將蒙驁,以及近二十万如狼似虎的秦军主力。
    根本不可能分出更多的精力,来遥控这边的战局。
    这也正是他之所以费尽心机地,去拉拢朱亥这等有可能拉拢到手之人的根本原因。
    就算他墨鈺智谋通天,也就只是一个人。
    不管是打天下还是治天下,地盘大了,所需要的、能独当一面的人才,都不在少数。
    而且,此战关乎到信陵君的生前身后名。
    秦时墨鈺完全不担心,朱亥这个信陵君的“脑残粉”,会不拼死效力。
    “脑壳痛,能用的人才,还是太少了。”
    濮水河旁,秦时墨鈺撇了眼,率军渡河,去往蒲坂的赵佗。
    自己手下,就这么一个还能用的將帅之才。
    可赵佗去对付杨端和、张唐,便没人统领大军,正面牵制蒙驁了。
    理论上讲,卫国的公孙羽颇有贤名,也有大军团指挥的能力,但对於原著中守城表现,墨鈺还真不敢让他上。
    “嘖,没办法,只能是蜀中无大將,丞相自己上了.”
    秦时墨鈺嘀咕著,率领边骑精锐,再度沿濮水河北上,赶往濮阳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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