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格沃茨到斯翠海文 - 第579章 悖论

    第579章 悖论
    自从在专长中点选了【传奇施法】后，艾维就成为了一名可以自己研究传奇法术的法师了。
    实际上这种研究超出常理的法术的能力，並非是艾维依靠毁灭魔典取得的。
    早在毁灭魔典还是那本由霍格沃茨教授们联手打造的《巫师实战指南》时，艾维就有能力使用远超常人的黑魔法了。
    利用诅咒在目標身上形成刻印，並且让索命咒沿著诅咒刻印在不同目標间跳跃，从而达到范围杀伤的目的。
    虽然步骤略显繁琐，效果也算不上强大，但其施法思路却依赖远超常人的黑魔法理解。而当艾维在阿尔达世界中將“连锁啃大瓜”的施法步骤简化，使其变成了一个拥有群体即死和夺魂效果的法术后，艾维的研究天赋才算是终於开结果。
    那个法术被他称为“杜姆的死亡攫握”，其效果早就已经超过dnd世界观下的九环法术，並不在一般標准能够容纳的范畴之內。
    在点选了【传奇施法】这个传奇专长后，艾维也很快就搞清楚了將自己的独创法术改造成传奇法术的办法。
    对於艾维来说，进行魔法研究，亦或者创造法术，都是非常令他上癮的事情。自由自在地挥洒魔力，或是抱著从图书馆里借来的魔法书仔细研读，是他最喜欢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在完成了传奇版杜姆的死亡攫握后，艾维很快便不满足於此，他开始了另一个传奇魔法的研究。
    这个法术的灵感来自於斯翠海文的校长……或者说代言人？
    总之，斯翠海文的圣法諭被认为是阿凯维沃世界最聪明、最有天赋的一群人，他们被五大创院巨龙赋予了保证魔法被用在正道上的职责。
    而这种职责是与斯翠海文这座魔法大学，以及盘旋在茂典阁下方的斯翠海文魔旋密不可分的。
    而斯翠海文魔旋，又是阿凯维沃这个混合时空中最强大也是最核心的魔力源。
    因此当圣法諭和斯翠海文联繫在一起后，他们本身就与这个奇异的时空密不可分了。
    当艾维正式收到了斯翠海文的聘书后，斯翠海文的现任圣法諭贾琦和他进行过一场十分简短的谈话。
    其中就提到了阿凯维沃那极其特殊的时空结构，作为和这个世界联繫极深的人，圣法諭的灵魂会在他们死后回到久远的过去，阿凯维沃世界的时间诞生之初，庞大魔力在虚空中第一次爆发的时候。而当阿凯维沃世界完全诞生后，圣法諭本人的灵魂和记忆会以古旅人的形態完成重生。
    虽然对於圣法諭本人的灵魂来说，古旅人的诞生是在他死后进行的。但是在圣法諭本人的人生歷程中，同样和由自己灵魂造就的古旅人处於同一片天空之下。
    一个时间节点上出现两个“我”，虽然听起来像是时间悖论，但圣法諭和古旅人却都拥有巧妙的办法规避真正的悖论出现。
    看似矛盾的时空结构依然平稳运转，就如同性质相反却融合如一的魔旋一样令人著迷。
    所谓一个bug是bug，一堆bug能work。
    充满了对立和矛盾的阿凯维沃並没有因此陷入崩溃的绝境，反而发展出了极其繁荣的魔法文明。
    圣法諭贾琦之所以会將关乎阿凯维沃时空稳定性的密辛告诉艾维，不是因为有想让他接替圣法諭职位的想法，而是因为艾维掌握了能够停止一定范围时间运转的魔法。
    当艾维利用时间停止掏出一大堆爆炸物，轰炸无丈魔泰坦时，圣法諭贾琦就已经注意到了他。
    而与艾维的谈话，正是为了告诫他少用此类有可能引起阿凯维沃时空结构崩溃的法术。
    阿凯维沃的矛盾时空已经运转了无数年，虽然艾维滥用时停导致它崩溃的可能性很低，但圣法諭的职责就是將这一风险降到最低，因此才给了艾维了解阿凯维沃时空特性的机会。
    也正是由於这番谈话，艾维构思了一个极其大胆的传奇法术。
    他称之为——悖论。
    法术理论非常简单易懂，就是通过在自己身上重现阿凯维沃特殊的时空结构，从而將“现在”放逐到久远的“未来”。
    在艾维的设想中，这个传奇法术会相当於一个常驻的状態刷新效果，在受到不可挽回的致命伤，或者是本人完全丧失施法能力时起效，通过把现在与未来的顺序调换而实现刷新状態的效果。
    简而言之，如果把艾维自己的人生比作一部由无数片段组成电影，那么这个还处於理论验证阶段的法术就相当於剪辑师的大手，它会將艾维受伤失能的片段挑出来，扔到字幕播出完毕之后，再换上艾维状態全满的崭新片段。
    由於圣法諭贾琦认为阿凯维沃的时空结构或许经不起折腾，所以艾维一直没得到验证自己想法的机会。
    而在托瑞尔这个神佛漫天，还总是隔三差五来个能毁灭世界的大事件的地方，艾维认为实验法术应该算不上什么罪大恶极的行为。
    故而他就存了个完成“悖论”的想法。
    只不过这个想法在他得到《卡尔萨斯年鑑》，並完全解析了登神术后发生了改变。
    他不再满足於完成“悖论”，而是野心勃勃地提出了另外一个可能的法术。
    作为来自21世纪的灵魂，艾维知道时空很有可能並非是连续且平滑的，而基於这个在文艺创作领域十分万能的量子力学猜想，一个名为“平行时空”的概念风靡世界。
    得益於此世的魔法知识，艾维知道“平行时空”或许並非只是一个概念或者假说，而是极有可能真实存在的客观现实。
    如今艾维准备利用自己的时空魔法知识，卡尔萨斯留下的耐色瑞尔奥术，对费伦诸神神力解构的认知，以及被死亡三神阴谋塑造的至上真神，来进行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魔法实验。
    他要藉助至上真神的神力，探索自己在平行宇宙的其他可能性，並把它们一一集合在自己身上，成就多元宇宙唯一的存在。
    其实艾维並不確定这个“多元唯一”的等级是否真实存在，他也想像不出这种级別的存在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
    但魔法不就是为了探索此类未知的吗？
    深藏於盖尔体內的毁灭法球释放出贪婪的光，將这位来自深水城的天才法师彻底点亮。
    纯净的奥术光芒从盖尔的五官喷涌而出，他的肉体很快便因为这贪婪的魔网残片而片片崩解，消散於无形了。
    作为托瑞尔世界的魔网化身，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失败者的造物威胁整个魔网，因此她为盖尔书写的命运便是牺牲自己毁灭耐色脑，同时彻底摧毁卡尔萨斯登神时留下的所有造物。
    只不过艾维可不会允许这种暴殄天物的事情在他眼前发生。作为一个对卡尔萨斯登神全过程都十分了解的人，他不但用手里的耐色石掌控了戴著卡尔萨斯王冠的耐色脑，还反过来利用耐色脑拥有的至上真神神力，阻止了毁灭法球的爆炸。
    对於艾维来说，耐色脑这未成神的神，就是一个非常好用的能量放大器。
    那发达的脑组织可以迅速理解艾维传递的魔法知识，高绝的智力也完全弥补了这些知识在传递时受到的信息损耗，而作为一个拥有无数狂信徒的神之卵，耐色脑所拥有的神力更是能完美替代任何类型法术需要的消耗。
    当毁灭法球的光芒成为天空中的第二轮太阳，向世界播撒奥术的光辉时，艾维对平行时空，对自己无数可能性的探索也正式开始了。
    无数的选择和无数的分支一一在他面前展开，要不是通过耐色脑来理解一切，艾维很有可能像卡尔萨斯那样，在完成法术的第一时间就被过量的信息给撑爆了。
    就算是使用至上真神那如汪洋大海一般宽阔无边的神力来进行多元宇宙的探索，艾维也很快就开始感到难以为继，但让他停下这个过程是决计不可能的。
    这是一种比施展魔法还要令人上癮的过程，对於艾维来说无数的可能性近在眼前，甚至是触手可及的。
    他付出的不过是死亡三神阴谋结下的果子，得到的却是远超一般神明理解能力的知识。
    为了不让这个过程轻易停止，他拋出了巴尔的神力结晶，拋出了封印著十狱领主的盾牌，拋出了至上真神的信徒，拋出了悬浮在耐色脑周围的夺心魔，甚至拋出了耐色脑本身……
    当一切可以提供神力的东西尽数耗尽，艾维终於从平行时空的无限可能中醒了过来。
    他仰头张望，这里已经不再是费伦大陆，脚下也不再是处於火光中的博德之门。
    这是一片环绕著万千星辰的空间，薄如幻梦的尘埃徜徉在星海之中，不断变换的极光穿梭在每个角落——这里不是托瑞尔的荒宇，而是更加靠外的星界。
    只不过在这片星界空间中，艾维並没有看到任何能够立足的天体。
    他举起手臂，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在闪闪发光，那是奥术的纯净光辉，就如同毁灭法球在吞噬魔网残片时迸发的光芒一样。
    “你究竟做了什么？法师？”一个体態丰腴，面容姣好的女性出现在了艾维面前，她身著华贵的丝绸长袍，银丝织就的图案正闪烁著更加深邃的奥术光芒。
    艾维在她身上看到了神性，以及远超卡尔萨斯那残破魔网造物的魔法力量，他確信面前这个女人就是托瑞尔的第三代魔法女神——密斯特拉。
    “您才是魔法女神，我还等著您给我一个答案呢？”艾维期待地看向能够指代托瑞尔魔法本身的女神，“我的法术成功了吗？”
    密斯特拉抿起了嘴唇，艾维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不情愿：“你的魔法没有使用魔网，我不知道你释放了一个怎样的魔法……假如你真的释放了一个魔法——那它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呃——”艾维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虽然秉持管杀不管埋的心態做了个空前绝后的魔法实验，但他的確不清楚这个魔法会造成什么后果。
    总之他只是通过至上真神向平行时空看了一眼，然后把其中的可能性迭加到自己身上而已。如果这个魔法真的如他设想的最好情况发展，那他现在应该早就已经无所不能了才对。
    艾维捏了捏手指，除了变得亮了一点，好像没有什么特別的改变，那些从眼前快速掠过的平行时空资讯就好像一场幻梦，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就连那些艾维最渴望的异界魔法知识也正快速从艾维脑海中褪色。
    看起来，他的魔法实验失败了。
    既然失败了，那確实应该考虑一下坏的结果。
    “时空结构失衡？”艾维给出了第一个假设，毕竟这个魔法实验的最初形態是源於阿凯维沃那特殊的时空结构。
    密斯特拉的脸色黑了几分。
    艾维搓著下巴又说道：“出现大量异时空同位体？我的同位体？”
    “我问的是至上真神，还有卡尔萨斯登神留下的造物！”密斯特拉紧盯艾维的面庞，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他们的力量不应该被凡人掌握。”
    “別担心。”艾维摆了摆手，“我对成神没有什么迫切需求。在我的魔法实验设计中，至上真神，也就是耐色脑，本来就是一个消耗品罢了。既然你找不到它，那它就是被我的魔法实验消耗殆尽了。”
    “你太危险了，法师。”密斯特拉的脸色变好了一点，但她紧接著又对艾维发出警告，“我要你清楚一点，法师。魔法女神有能力隔绝你和魔网之间的联繫，如果你的魔法实验会危害到它，那你就会引起一位真神的愤怒！而祂绝对不会辜负自己的名字。”
    “放轻鬆，魔法女神。”艾维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按照托瑞尔的规矩，神明不能直接干涉凡人的命运，在艾维没有明显威胁到魔网安危的时候，魔法女神不会拿他怎么样的，“费伦和魔网都好著呢，况且……”
    “况且他还是拯救了博德之门，乃至我们整个世界的英雄！”闪烁的金光中浮现另外一位神祇的身影，那是个身材健硕的男青年，拥有令人难以忘怀的金色皮肤，以及几乎要灼痛他人眼睛的青春活力。
    “洛山达。”魔法女神叫出了来者的名字，“一码归一码……况且我们尚不清楚他到底怀揣著怎样的动机。魔法是非常危险的力量，而不加节制的使用只会招来祸患，我们要——”
    “但他拯救了费伦，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金色皮肤的高大神祇跨步来到的艾维身边，抓起他的手上下摇晃起来，“看看你一路创造了多少奇蹟！挫败了死亡三神的阴谋，击败米尔寇的化身，將巴尔的神子变成凡人，戏弄黑色暴君班恩，甚至放弃了成为至上真神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你差点一炮就终结了主脑的命运！”
    “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艾维谦虚地回答。
    “如果贸然摧毁主脑本体，会导致夺心魔如同瘟疫一样从博德之门蔓延，他——”魔法女神又一次被黎明之主打断了。
    “这位英雄需要的不是说教，密斯特拉！他需要的是奖赏！”金色皮肤的青年神振振有词，“如果我们不能嘉奖一个拯救了世界的英雄，又怎样激励那些善良的人为我们的世界而战呢？”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们终於见面了。”洛山达终於放开了艾维的手，热切地看著他，“还没请教英雄的名字，你是——”
    名字？
    艾维有些受宠若惊，他可没想到像黎明之主这样强大的神祇会询问一个凡人的名字。要知道死亡三神可都是用一些极尽贬低的词汇来代称。就连魔法女神也只是选择了中性的“法师”作为指代。
    “艾维·杜姆。”艾维镇定地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