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格沃茨到斯翠海文 - 第576章 解放彗星

    第576章 解放彗星
    “我找你来是辨別谎言，並非为了处决夺心魔。”艾维看著连渣都不剩的夺心魔君主，默默嘆了一口气。
    对於艾维这样先攻奇高的剑圣来说，在青铜龙安苏喷出龙息前做出反应並不困难。只不过相较於隨时有可能当二五仔的夺心魔，还是这位刚刚復活的远古青铜龙更值得爭取。
    “就算见到了我的下场，你们也愿意相信一头夺心魔？”安苏凝视著夺心魔君主化为灰烬的位置，不屑地喷了一口气，“是我救了你们一命。夺心魔、主脑，全是不能被信赖的生物，它们除了你的脑子，根本不惦记任何其他东西。这是我在死后才领悟到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们了。”
    “没时间拐弯抹角了，我们开门见山的说，你们有除掉耐色脑的计划了吗？”安苏並没有等待艾维的回答，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作为一头寿命悠久的巨龙，他確实算得上是急性子了。
    “原本是打算再从夺心魔嘴里套问一点情报的。”艾维稍微摇头表示无奈，“不过在近距离观察过耐色脑后，我也有大致的计划了。”
    “耐色石依旧是我们对抗主脑的关键，作为卡尔萨斯登神后的產物，耐色石的力量並非至上真神或者耐色脑能够违抗的。作为耐色脑获得进化的根源，卡尔萨斯王冠就是它力量的焦点，但那不过是一件在卡尔萨斯登神时造就的失败產物，即使它拥有的神性远超凡物，耐色脑也不可能凭藉自身的力量扭转王冠本身的性质。除非它得到我手中的耐色石。”三枚耐色石组成的异色三角依旧在艾维身前悬浮，静静折射无穷星宇中透来的光芒。
    “我毫不怀疑这一点。”同样看过《卡尔萨斯年鑑》的盖尔点了点头，提出了自己的顾虑，“不过在施法效率上呢？之前那个夺心魔提到过，人类的大脑和夺心魔有著根本性的不同，耐色脑或许並不擅长魔法，但那么大一坨脑组织，绝非普通法师能够媲美的……我们是不是要考虑直接將其摧毁——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而且我们已经为此做了充足的准备。”
    “我们確实要用到毁灭法球。”艾维露出一抹笑容，“但不是作为杀手鐧，而是作为见面礼。我要利用毁灭法球的力量，实现与耐色石、卡尔萨斯王冠的共鸣。”
    “不不不……”盖尔连连摇头，“我不是在质疑你的魔法能力，但毁灭法球是一团异常贪心的魔法，它只是妄想著吞噬世间的一切魔法，也就是整个魔网。如果你想要引导它，只会像我一样被它吸尽所有魔法天赋。”
    “我很清楚这一点。”艾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毁灭法球是个想要吞噬一切魔法的祸害，是卡尔萨斯墮落扭曲神力的体现，也是他在登神瞬间製造出来的最后產物。同样作为因卡尔萨斯登神而流落世间的造物，你觉得卡尔萨斯王冠和我，究竟哪个对它更有吸引力？”
    盖尔皱著眉头，面色奇怪地思索了一下：“毁灭法球不是生物，但你的推测確实很有道理，同源的神性一定会相互吸引的……只不过，你一定要离我远点。”
    “不，是你要离卡尔萨斯王冠近一点。”艾维微笑著纠正道，“你只需要在足够近的距离解放魔法女神的封印，然后让灵魂在备用身体的牵引下完成復生就好，剩下的完全可以交给我。”
    “所以，你的计划就是让所有人替你们两个法师爭取时间和空间，把能自爆的法师放在距离耐色脑足够近的位置上，然后给你本人爭取足够的施法时间？”安苏泛著铜绿色的鼻翼开合了一下，喷出两股带著微弱电火的蒸汽，“有人告诉过你吗？真龙的一大乐趣，就是看著自大的法师被他们自己的野心烧死。”
    “哦，那卡尔萨斯的愚行对真龙来说就是托瑞尔世界最大的乐子嘍。”艾维微笑著反呛了一句，就算是善良的金属龙也从来都不是好相处的对象，傲慢是所有龙类的通病，城市守护者安苏也不例外。
    只不过作为救命恩人，安苏或许会呛艾维两句，但绝对不会做出背叛阵营的行为。
    “哼。”安苏那颗龙头两侧的鰭膜抖了抖，让艾维联想到了喜欢抖耳朵的马，“我只是觉得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谢谢你的忠告，安苏，我不会忘记我们共同的目標，拯救同伴，拯救博德之门。”艾维轻轻鬆鬆打出一颗直球，实际上除了共同目標之外，艾维还有一点点个人目標，或许並非一点点。
    “魔法和灵能会互相影响，虽然效果会因此有所减弱，但耐色脑毫无疑问有能力禁止我把异界之门直接开在它脑袋顶上。因此用肉身飞过去，就是成功率最高的战术了。”艾维开始布置作战计划。
    脑子灵光的盖尔又一次发现了盲点：“耐色脑能阻止传送法术……那你之前是怎么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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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政之神班恩稍微帮了一点小忙。”艾维耸了耸肩轻鬆说道，“他想要我在控制住耐色脑后把整个世界献给他，不过我趁他和耐色脑互相牵制的时候逃跑了。”
    听到这话的安苏肃然起敬，就连龙头上炸起来的触鬚和鳞片都服帖了：“没有多少人有勇气拒绝一位强大神祇，我开始相信你的计划能奏效了，我会突破夺心魔的封锁，把你们都送到耐色脑头顶的。”
    “不用有太大压力，安苏，你只需要运送两个人就行了，其他人完全可以躲在星界稜镜中，等待我们在耐色脑头顶降落再出来支援。”艾维视线越过人群，看向此处另外一个囚徒。
    最初听到艾维说“两个人”时，盖尔还以为指的是自己，不过等他注意到艾维的眼神，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打算：“耐色脑的灵能不是会压制你的魔法吗？那星界稜镜又怎么能——哦！你打算解放彗星王子！”
    “俄耳甫斯的力量既能保证你们脑子里的夺心魔蝌蚪不发生蜕变，又能对冲耐色脑的灵能力量，使我们的支援从星界稜镜中解放，自然是第二名乘客。”艾维缓步来到被地狱锁链束缚的俄耳甫斯面前，这个青褐色皮肤的瘦弱吉斯洋基人身上到处都纹满了纹身，各种银饰掛在他的尖耳朵和络腮鬍上，与其说是一名王子，倒更像某个原始部落的祭司酋长。
    夺心魔君主死后，一直抑制俄耳甫斯的灵能力量逐渐减弱，这位曾像彗星一样点燃整个星界的王子睁开了双眼，全程旁听了艾维他们的作战研討会。虽然双手和嘴巴依旧被梅菲斯特打造的监牢封锁，但他的神志已然復甦，並没有因为无尽的束缚而被压垮。
    由拉斐尔亲自打造的猩红水晶锤被艾维从毁灭魔典中取出，举向了冒险者中唯一一名吉斯洋基人：“吉斯之子应当由另一名吉斯之子来解放，莱埃泽尔？”
    作为覆灭夺心魔帝国的核心，吉斯被所有吉斯洋基人视为母亲，因此莱埃泽尔和她的同族都经常自称吉斯之子，不过站在吉斯血缘意义上的儿子面前，这种自称的追隨者意味更浓。
    来自星湾的女战士立刻越眾而出，单膝跪在了艾维面前举起双手：“你带领我们攻入地狱，亲手斩杀了魔鬼拉斐尔，又將解放彗星王子的荣誉交给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对吉斯之子的恩情，对我的恩情。”
    “我们是一起冒险的同伴，看著你从一个懵懂战士成长为一名出色战斗大师，我很开心。”艾维將俄耳甫斯之锤放进莱埃泽尔手中，又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去迎接你的命运吧，真正高贵的吉斯洋基战士。”
    从地上起身的莱埃泽尔未发一言，拎著地狱重锤快步来到猩红的地狱水晶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事实上早在拉斐尔的希望之邸，莱埃泽尔就已经挥舞俄耳甫斯之锤解放过一名地狱囚徒了，第二次做这样的事，她本应感到得心应手才对。
    但感受到彗星王子和同伴们的目光后，她竟然没来由地感受到了一种负担。只不过对於高傲的吉斯洋基战士来说，这负担不是阻力，反而是推著她向前的动力。
    锤头的猩红晶体在吉斯洋基战士的大力挥动下甩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重重与同源的另外一大块晶石碰撞。
    伴隨清脆的破裂声，拴住彗星王子的地狱锁链与地狱晶石一同坍塌崩解，转眼就化为一阵细碎粉末飘散於稜镜空间的漫天星辉之中。
    地狱锁链在束缚俄耳甫斯的同时也为他提供了支撑身体的力量，当获得解放的一瞬间，瘦弱的吉斯洋基人当即跪倒在地。
    拄著俄耳甫斯之锤的莱埃泽尔想要伸手去扶，但却被不曾失去傲骨的彗星王子拒绝。他挥手拦住同胞，御使灵能从地面漂浮而起，伸手一摆，一柄插在岩石中的宝剑径直飞出，落入他的手中。
    “夺心魔的恶臭瀰漫在这片空间……”平举长剑的俄耳甫斯用低哑厌恶的声音说道，“但你们最终做出了正確的决定，处决夺心魔，解放了我。即使你们利用我的力量，屠杀我的荣誉守卫，並且带著脑子里的夺心魔蝌蚪，毫无荣誉感地活到了现在……但我们依旧必须结盟。”
    秘银法杖顿地，三颗大石从构成地面的巨神遗骨中飞出，落在地上化为人形，正是此前被艾维以石化状態封印的彗星王子荣誉守卫。
    艾维挥手解除了三名荣誉守卫身上的石化魔法，微笑著说：“算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歉意，作为我们互相理解的基础。”
    彗星王子放下了剑，从容不迫地来到自己的荣誉守卫身边，自矜地点了点头：“我允许你称呼我为陛下。”
    他略略顿了顿，环视几乎站满这个星界半位面的战士们：“当然，我也会称呼你为大人。”
    “互相尊重是联盟的基石，陛下。”艾维礼貌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已经充分了解我们的计划了，请问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杜姆大人。”站在荣誉守卫身边的彗星王子转过身去，略显忧虑地看向了这片半位面的无尽星海，“我能感觉到，你们口中的耐色脑已经在星界中发出召唤，召唤每一个食脑杂种来这里组建新生的夺心魔帝国。我相信我的追隨者们会同样敏感。即使维拉基斯已经用谎言统治了他们无数个世纪，但她永远抵挡不住人们对於真相的追求。”
    “这座城市的上空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战场，但我们必须联合所有人才能求得微不足道的胜算。”俄耳甫斯漂浮著重新转过身，“这场战斗几乎十死无生，就算是我，也没有把握完全阻挡你们口中耐色脑的灵能。它比我曾见过的任何主脑都更强大，我们的胜算寥寥无几。那头死去的夺心魔有一点没有说错，或许只有成为夺心魔，我才有机会阻止耐色脑的阴谋。可惜我们已经没有能够在瞬间完成蜕变的夺心魔蝌蚪了……我情愿为我的人民，为我的同胞献出自由，献出灵魂……”
    “变成夺心魔？”艾维皱了皱眉，“这倒是我未曾设想过的道路……不过我们自然也可以想想別的办法来补救，魔法本身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的技术。”
    “那，如果有两个能够屏蔽耐色脑灵能的你，或者我用魔法把你暂时转化为夺心魔呢？”艾维提出了替代方案，“我对变形术也还算有些心得，就连真龙也能做到完美变形，把你变成一个夺心魔应该不会特別困难。”
    “用魔法……变成夺心魔？”俄耳甫斯瞪大了眼睛，再次审视起面前看起来年轻的法师，“確实值得一试，但另一个方案……两个我？那是什么意思？”
    “在第一次遇到吉斯洋基人的灵能使用者后，我就开始有意识地研究灵能了，此前我们抓了一个吉斯洋基人的门主，从她那里我真正学到了灵能的使用方法。对於我来说，灵能就像另外一种形式的魔法，只要经过钻研和学习，没什么不能掌握的。”艾维简明扼要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前不久取得的灵能职业，【心灵学者】。
    “这不可能。”俄耳甫斯果断摇头，“就算你真的能够学会，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挥霍。要是让耐色脑从此处逃脱，將会造成更加恐怖的灾难！”
    “这同样值得一试，而且只需要消耗很短的时间。”艾维轻抚不知何时出现在手边的毁灭魔典，包裹魔典的金属折射出璀璨的魔法灵光，“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打破常理。”
    (本章完)